“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大胖是这么说的!”何家杀猪匠的媳妇,何王氏挖挖自己的鼻孔张嘴接话。
“没错!你说这小尼姑咋那么大心呢?还敢杀鸡吃鸡腿,也不怕佛祖怪罪!”村东头寡居多年的王寡妇最是好吃懒做,她指着小尼姑白顾槿一副痛心疾首,义愤填膺地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那鸡腿就该给俺吃,俺怎么地也算是个长辈吧!”
“嘁!你还真是不要脸!要我说啊,这小尼姑小小年纪就知道狐媚大胖了,长大了还了得?”村西头土财主张员外的儿媳妇林小花,翘着猩红的兰花指,娇滴滴地横了王寡妇一眼,语气不屑,转而狠狠地盯着小尼姑白里透粉,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眼睛里闪烁着恶毒而阴狠的光芒。
“你…”
“咳咳!请众位施主稍安勿躁!张施主,这么说来你家的鸡并不是瑾儿杀的也不是她炖的?那你这样可就不对了。阿弥陀佛!施主,佛祖在上,施主不该打诳语。”眼看着那些看热闹的路人就要歪楼了,了仁师太大声的咳了两声,一手拎着菜刀,一手竖立在前胸一副虔诚威严的样子。
“这…这话是没错,可是,可是…那她吃了我家老母鸡的肉这帐怎么算?还有她一个小尼姑已入佛门,开荤吃肉算怎么回事?”大胖嫂子被了仁师太堵得支支吾吾的没了底气,眼睛一转就看到小尼姑抓着鸡腿眼底冒火光地瞪着那群看热闹的妇人。见自己看她,小尼姑居然还对着她吐舌头扮鬼脸,大胖嫂子一下又有了底气,开启了新一轮的唾沫轰炸,完了让小尼姑把鸡腿还给她!
“不!不要!这是大胖哥哥,答应给我的!呜呜…师傅,我不给她!”小尼姑一听这话不干了,先发制人,嚎啕大哭,死死地护着鸡腿。
“施主,我记得你这不幸遇难的老母鸡享年两年一个月零两天,对吧?”了仁师太看见小徒弟那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低头想了一下,赶在其他人开口前问道。
“是!没错!我那可怜惨死的老母鸡哎,你上有体弱多病的主人,下有嗷嗷待哺的鸡崽,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大胖嫂子想都没想就点头答道,说着就打着拍子开始干嚎,一边嚎一边拿眼睛偷瞄了仁师太。
一旁的何王氏等妇人也开始嬉笑着指指点点,句句都是向着大胖嫂子。
小尼姑一看这架势就傻眼了,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思考着自己能不能哭得更凄惨。了仁师太也是满头黑线,不过还好,她还保持清醒:“施主,我记得我的小徒弟从你买回这只鸡那天开始天天帮你捉蚯蚓挖野菜喂鸡是吗?”
“是,没错,可是…”大胖嫂子想了想是这么回事,点头应道,不过她话没说完就被了仁师太给打断了,了仁师太没等大胖嫂子的可是,一句话堵得大胖嫂子哑口无言。
“那就是说瑾儿用蚯蚓野菜喂了这只鸡两年一个月零两天,她喂了这么久,够长只鸡腿吧?她吃她自己喂出来的鸡腿不过分吧?”
话音落,了仁师太低声嘱咐了小尼姑白顾瑾一句,然后一会小尼姑就拿着一个半红不红的大桃子递给了了仁师太。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这是在佛祖面前供奉过的仙桃,贫尼已经开光加持,请施主收下,可保施主家宅安宁,儿孙满堂!”了仁师太一手菜刀,一手拿着桃子走到了大胖嫂子的面前,将桃子塞进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的大胖嫂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