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艘红色官船的到来,让码头变得热闹起来。每天官船上都有几波人员上下,采买物品的仆役还有来回巡逻的甲兵,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虽然码头上原有的渔船被通知三日内不得靠岸,但渔民大多也有家人在屯田,倒也不影响生活。老百姓难得见到京城的贵人,虽然卫所三令五申不得靠近官船,仍有许多百姓借口各种理由远远看着,对官船上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这其中就有一干瘪汉子,一副屯田农民的模样,穿着一件旧短衫,戴着空顶笠,笠下露出一张蜡黄蜡黄的脸,看起来面黄肌瘦的,像是许久没有吃饱饭一样。
他一边做着手上的活计,一边盯着那两艘官船,暗中记下船上甲兵的巡逻人数和换防时间。斗笠下的双眼耷拉着眼皮,偶尔睁开,却是目光如炬、冷冽非常。
日暮时分,劳作的百姓陆续都收拾归家,这汉子也佯装收拾东西,随着人群离开码头。
待的走远,这汉子左右看了看,躲着别人的眼光,适时闪入了一间民房。
民房有些破败,院墙上的泥皮大多已经脱落,露出里面夯实的干草来。
房子里空无一人,一丝声响都没有,墙外偶尔传来他人走过的声音,倒听得一清二楚。那汉子走的很轻,顺着墙跟来到后院,后院有一口土窖,应该是原主人窖藏粮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