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见字如面:
曾几何时,我们竟然到了需要写信沟通的地步,那是因为,多少次拿起电话,千言万语竟然只变成一句轻声地问候。
师父师母一切安好,这几年早把这里当成了家,几日不回竟然有了心生愧疚的感觉,几回回从师母看向你的卧室门的怔怔地眼神里,默默地咀嚼着远离你的寂寞的日子,转眼又是将近一年的时光。
时值深秋,虽然只是偶尔的凉风习习,却是寒冬将至的前奏,一定要保重身体,切记!
说一点关于我的一些琐事吧。
小妹毕业了,如愿去了市人民医院做医生,第一次发工资竟然给每一位家人买了一双结实的运动鞋,当然你的那双特别漂亮(随后就会寄给你)。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小妮子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好好锻炼身体?穿新鞋走正路?
但我更愿意理解为,暗示我们一定要跟紧对方的步伐,不要走着走着走丢了。
前几日师傅告诉我单位要派人去南方进修,他希望我和月明能够趁年轻多走出去看看,但是,这次进修名额只有一个,我想月明的机会更大些,毕竟他是所里的正式职工,却也得经过几轮残酷的竞争,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而我呢,只需静静地等待你的归来,此时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一首古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去话巴山夜雨时。”
杨初荷独坐教室一隅,读着读着,眼泪竟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她知道这次又要向自己妥协了。
苏思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物种,只用一封薄薄的信笺便强行拆卸掉我的自认为坚不可摧的铠甲,如此温柔的横冲直撞,是谁赋予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