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淑芬见方诺喜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
她转头看苏巧彤,见她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忙说道:“苏婕妤,要不,你先到床上躺下来吧?这样坐在椅子上,应该会觉得不舒服吧?”
“娘,苏婕妤这个样子,怎么能躺啊?她的双手还被反绑着呢。”方诺喜似笑非笑地看着苏巧彤,眼神中满是自己小伎俩得逞后的暗喜。
“这……”刘淑芬一时犯了难。方诺喜说得对,苏巧彤被反绑着手,当然没办法躺在床上了。可是,见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靠在椅子上,十分不舒服的样子,刘淑芬心里也过意不去。
她抬起头,有些哀求地看着翠红:“这位姑娘,要不,我们将苏婕妤暂时松开,让她在床榻上躺一躺吧?这样子坐着,也不舒服啊。”
“我说了!松开的话,她会忍不住挠自己的。你们安的都是什么心思?都希望我家主子,将自己的脖子给挠废吗?”翠红气道。
“这……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存着这样的心思。”刘淑芬赶忙解释“我们是担心,苏婕妤这样背负双手,一直坐着,会身子不舒服,没有别的意思。这位姑娘你要是觉得这样没有问题,我们当然也没有意见。”
方诺喜撅了撅嘴:“怎么可能把脖子挠废?不过是有点痒而已,至于嘛!”
刘淑芬赶紧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翠红则从她刚才的话中,听到了一些微妙的信息:“方小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点痒而已。你才刚从屋外进来,还没人告诉你,咱家主子怎么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是有点痒?难道说……”
“啊,是这样的,丫鬟来通报的时候,已经将苏婕妤的情形大概告诉我们了,所以,我们才会知道一二,只是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刘淑芬连忙帮方诺喜解释。她听出翠红话中的意思了,是在怀疑方诺喜有对苏婕妤不利。
方诺喜也自知失言,忙闭了嘴,眼神也有些躲闪,不敢看翠红的眼睛。
翠红却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虽然刘淑芬解释的理由可以说得过去,但是,方诺喜这个乖张的大小姐,却一点也不懂得掩饰自己的神色。所以,翠红一下子便怀疑起方诺喜来了。
只是,自己没有真凭实据,现在苏婕妤又正需诊治,如果得罪了她们,于自家主子没有半点好处,所以,翠红就当信了刘淑芬的话,没有再多问什么。
很快,大夫便来了,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眉髯皆长,要不是他的背已经驼了,会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哎呀,赵大夫,你总算来了,快快快,给苏婕妤看看,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觉得脖子奇痒难耐了呢?而且,脖子上好多水泡。”一见赵大夫来了,刘淑芬连忙将他让到了苏巧彤的面前。
赵大夫一路紧赶慢赶,才刚到地方,就又被刘夫人着急地推到苏婕妤面前,一时有些体力不支,不停地喘着粗气。
翠红狐疑地看着他,问刘淑芬:“这就是京城有名的大夫?可靠吗?我怎么看他走路都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