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士被摄心玲的绳索缚住了双脚,因无法继续行走,便十分不耐烦地低头朝灰色的鞋面望去。
谭莫并轻轻拽动手中那条连着众多摄心玲的绳索,铃声便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因为绳子是特质的,小道士想方设法地挣脱了很久,都挣脱不掉。最后,他索性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小道士面色淡淡地冷哼一声道:“雕虫小技!你们不要得意,等我师父待会儿追上来,你们定是都没有活路的!”
谭莫并边收紧手里的绳子,边从山洞里面往外走,他出声问道:“你师父是谁?”
小道士见谭莫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现身了,眉目间更是不屑,他低头轻笑一声:“我师父自是你们这些肖小对付不了的人!”
谭莫并并不想多与他废话,只加快扯动手里绳索的速度。
奇怪的是,那绳子上串联起来的摄心玲竟发出了齐整的叮叮当当之声。
卫怀济心中觉得颇为奇怪:这么多金色的小铃铛,依次系在同一根绳子之上,按理说,它们应是叮叮当当乱响一气的,怎得现下却如此整齐?!真是怪哉……
一开始,小道士还高昂着头,一脸的鄙夷之色。
可随着那铃声速度的加快,缚在小道士双脚之上的绳索也随之收紧。
渐渐的,小道士的眼神没那么嚣张了。
再后来,摄心铃的铃声又渐渐缓慢下来,没多久,小道士的眼神竟变得空洞无神,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傀儡一般。
卫怀济见状,吃惊地看了眼一脸淡定的谭莫并。
却听谭莫并此时又一次开口问那小道士道:“你师父是谁?”
此番,小道士双目茫然地看向前方,乖乖地答道:“我师父乃是‘黑心道士’时料。”
闻言,谭莫并与任雪婵诧异地对视一眼。
而后,谭莫并又问那小道士:“你们一路紧随于我们,是所谓何事?”
小道士老实回答道:“是苏州金鹰堂堂主曲阳楼如此安排的!”
接着,在意识混沌的情形下,那小道士居然还带着傲气冷哼道:“想他一个小小堂主,怎能支使动我师父‘黑心道士’?!哼,也就是我师父看得起他,且觉得他分析的有些道理罢了!他说元阳派的五弟子谭莫并,向来擅于寻人找物一事,如今却出现在轩辕派里,此事十分蹊跷!而前几日,皇帝曾下过诏书,说要鉴赏轩辕派的镇派宝物司空镜,但却迟迟未见轩辕派将这件宝贝呈上去!再结合谭莫并此番突然出现在轩辕派,他便猜想那司空镜应当是遗失了!曲阳楼还说,你们此番出门,说不定就是为了寻回司空镜一事,这才让我和师父跟紧你们!到时,若司空镜现身,我们便可提前出手,将它抢了来!哼!虽不知他猜的对不对,但我无论如何是不会服他的……”
闻言,任雪婵和谭莫并大惊失色:这曲阳楼,果真不是个肚里无才的草包!只凭借这一点的蛛丝马迹,就能将此事猜得几乎不错!
谭莫并皱眉看向任雪婵问道:“曲阳楼?可是伤了我们岳师兄的那人?”
任雪婵义愤填膺地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谭莫并叹道:“看来此人极难对付啊!他不仅能猜对事态的发展,还能对我们的行动做出如此神速的应对,并派出时料等人跟着我们……此人,不太简单呐!”
任雪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