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喀老大悄无声息地偏过头去,一脸鄙夷地对那人道:“乌亚达!我做事之前不动脑子?你这话说得当真是不要脸至极!哼!你倒是动了脑子!那为何方才我听了你的话、翻墙而入后,竟中了那小娘们儿的机关,白白害死了我们三个兄弟?!哼!我没主动找你算这笔账也就罢了!你竟还敢阴阳怪气地指责于我?!你信不信,我现下就一刀劈了你?!”
谁知,那腰间挂着一半儿金叶子一半儿银叶子的乌亚达根本不理会喀老大的威胁,他只神态淡然地不紧不慢道:“喀老大劈了我事小,可要让那丫头跑了……事可就大了!”
喀老大闻言,只得将刚拔出的宽刀,重又气呼呼地塞回到剑鞘里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最烦你拐弯儿抹角!”
乌亚达忽然道:“不知喀老大可曾听说过,中原有个词,叫做‘灯下黑’?”
喀老大不耐烦道:“我们已在中原生活多年,我自是知道‘灯下黑’!”
乌亚达道:“既喀老大知道这‘灯下黑’的意思,那喀老大也应当知道,那个臭丫头她……根本就没有逃走!因为以她现下的体力,根本就无法逃走!是以,依我看,最有可能的情形便是,她此时正躲在这房中的某处,偷偷看着我们呢!”
“什么?!”闻言,喀老大不由转着身子四处张望道:“她躲在哪里?我们可是里里外外都搜过了!”
乌亚达道:“据属下所知,这种村落里的小门小户,一般都会设有地窖或是阁楼,以作在战乱时,躲避官兵所用!而属下猜测,那臭丫头就是躲在了类似的地方!”
喀老大半信半疑道:“还有那种地方?不如……你就去将它找来!”
乌亚达刚要应下,却听院外忽然响起一阵马鸣之声!
乌亚达转而先问喀老大道:“今夜之任务,不就是只有我们兄弟十人吗?怎得我听门外又来了一批?”
喀老大眼神茫然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喀老大话音刚落,便听院子大门被人从外面“咣”地一声,猛烈撞了开来!
紧接着,几个黑衣人更是长腿阔步地就直往这屋内走来。
即便在这个时候,喀老大还不忘出声埋怨道:“乌亚达!我就说横冲直撞进来就对了!你看,自正门进来,根本没有任何机关!”
喀老大这一出声,不由惹得方才进来的那一批黑衣人中的为首一人呵斥道:“你们是何人?来此何事?”
喀老大一见对方的身形,一听对方的口音,便立时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是自己所熟识之人!于是,他当机立断道:“兄弟们!他们不是我们的人!都给我上!”
一声令下,那一帮苗疆人便齐齐向后进门的六名黑衣人不管不顾地扑了过去!
趁着下面兵戎交错之际,卫怀济才有机会小声问道:“沈姑娘!他们竟打起来了!我们现下该如何?”
沈一心轻轻叹口气道:“这些人的功夫都不错!是以,我们若想趁乱逃走,怕是不可能!且看他们的目的,应当都是冲我而来!我们已知,喀老大一行人,是想取我性命!而后来的那批黑衣人,我就不知,他们要寻我做什么了……因此,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就先悄悄躲在这阁楼上,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