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妈妈赶紧上前施礼道:“回禀大王!公主所说,句句属实。那个闫克围的医术……确实厉害。”也见点点头道:“好!我记下了。稍后,我就差人去奖赏他。”
“不过……”也见忽然将头转向沈一心道:“紫珠。我记得吉忽曾告诉我,是你举荐闫克围来给公主医治的……你怎么知道他医术高超?”
沈一心在心中默默叹口气,上前如实答道:“回禀大王。此人……乃我们中原武林号称‘医圣’的卫可言。他在我们大祯时,就因医术高超,而名声大噪。可后来,由于他与鬼门峰牵扯颇深,便被武林同道中人追杀……他先是逃到了铎蠹,在绰绰出的麾下效力。后来,我猜他是与时料等三人取得了联系,这才又跟随他们,一道来了大古……”
“卫可言?……闫克围!”纳兰公主紧蹙眉头,又很快恍然大悟笑道:“你们中原人,惯爱玩儿这些文字的游戏!原来,这卫可言竟是将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叫做闫克围!闫克围就是卫可言,卫可言就是闫克围!有趣!有趣!”
“公主聪明。”沈一心冲纳兰公主的方向粲然一笑,同时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也见看了沈一心一眼,忽而带着三分严肃之色道:“紫珠你虽然聪明过人,但关于闫克围一事,你却猜错了……”
“猜错了?”沈一心脸上露出一副不解神情。
“心儿不知!我们大古虽与铎蠹时有冲突,但认真算起来,我们却是同根同源,同属一大族。所以,在祭祀方面,我们常常会派人在两族之间互通有无……”纳兰公主抢在头里向沈一心解释道。
“哦!”沈一心登时就明白过来:“原来,卫可言此番来大古,是受绰绰出所托,而并非他投奔时料等人……”
“正是!”纳兰公主礼尚往来地赞扬沈一心道:“心儿你也果真聪明!一点就通!”
沈一心嘴上回应着“公主谬赞”,心中却在暗暗腹诽:怪不得,卫可言到了大古之后,还敢以绰绰出的干儿子自居,原来,他根本就不怕大古人。不过……卫可言专门在这个时候来大古,当真只是与大古人互通祭祀方面的有无?就没有别的目的?……不行!我得找个机会,专门问问他才成!
等沈一心回过神来之际,恰巧听见纳兰公主正与也见争论仍颜一事。
纳兰公主又是央求,又是威胁道:“我不管!反正,我眼下已经是个瘸子了,除了仍颜,没人会真心待我!你替我相中的那些亲王、郡王,哪个会愿意娶一个瘸子进门?就算他们嘴上说着愿意,我嫁过去也必定受委屈!父王!你要是真为我好,就让我嫁给仍颜!我就要嫁给他!”
沈一心闻言,一方面感叹大古人骨子里带的天生的豪放、自由,一方面又感叹纳兰公主在二十六岁的年纪,还能保持如此地娇憨、直白,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这果真是有人疼爱的孩子,才敢说的话啊!沈一心连想到自己母亲早死,父亲在她幼时便把她送到梧桐山学艺的身世……心下对纳兰公主羡慕不已。
要知道,自小到大,沈一心从不敢对任何人这样任性、撒娇……
最终,也见被纳兰公主缠得无法,只得点头应道:“好!好!好!你如今伤重未愈,就别乱折腾了!父王……允了你就是!”
“真的?!”纳兰公主惊喜交加地看了立在床边的仍颜一眼,起身就要给也见磕头。
却被也见提前心疼地一把架住道:“傻孩子!我是你父王,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只要你能过得好,父王……比什么都开心。”
说着话的功夫,仍颜已趴在地上,给也见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后,他还不忘抬起头来,满面喜色道:“多谢大王成全!我……我一定善待公主!我……我一定将家中猎来的最好吃的东西,都给公主吃!”
纳兰公主“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道:“你这话……说得倒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