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对于苏郡格提前下船果然是有些措手不及,当他站在甲板上看着她的身影时,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终于反应过来——她是要躲着自己,她选择了齐昱。一拳打在铁栏杆上,登时,血淋淋的一片,他没有顾得上疼,因为这一刻心伤多过于皮外伤。
苏郡格能感受到身后有人的目光灼灼,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于是加快了步子,走的更加匆忙,仿佛是在经历着一场逃亡。齐昱到是毫不避讳,他回头在刺眼的阳光下眯着眼睛放肆的回应林承的目光,得意,挑衅,还有些凶狠。
在希腊的几天玩的也算开心,碧水晴蓝的映衬下乳白色的房屋就像是可口美味的奶油蛋糕,惹人喜爱。雅典卫城的古代建筑气势磅礴之中又带着些悲凉的意味,夕阳下深灰色的残缺人物石像拉长了影子,那样的寂寥与孤独。
苏郡格手中的素描笔不停的在雪白而粗糙的画纸上来回游走,勾勒出一个个精准的轮廓。齐昱在她身后的石阶上坐着,饶有兴趣的看她画兴正浓。
就在这时,邵震远远跑来,呼吸急促,“报告少帅,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
“北洋府与东北军开战了,这是今天早上才传过来的电报。”
齐昱看完电报,又交给苏郡格,她的脸色早已煞白,一把攥破了电报纸,心也揪到了一起。
“几天了”
“有三天了。因为临时改道来了希腊所以消息收到的有些迟。”
齐昱一把握住苏郡格不住颤抖的肩膀,“没事,你放心,我马上安排咱们回去。别担心,父亲身经百战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