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马,带上一千弓手沿着我右边的山坡向前行进,遇到鞑子兵立即射杀。”
“沙波你带上一千弓手沿着我做左边的山坡向前行进。同样,见到留着辫子的鞑子兵立即射杀。”
李定国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手比划道。
岩马和沙波是他手下两支最精锐的倮倮兵,都是挑选自各个山寨最精锐的猎人。
李定国给他们配上了明军的强弓,将他们训练成了精锐的山地弓手。
磨盘小道两侧的山坡,明军和清军走起来都非常困难。
但是这些光脚的倮倮兵却能够在上面健步如飞。
“是,主人。”两人领命招呼手下出发。
倮倮兵不善于表达,但是他们对李定国比很多明军都要忠诚。
因为李定国给了他们地位。成为本主李定国的战士,在他们的寨子中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这样的男人可以选到寨子里最好的姑娘作妻子,他们的家人可以种到寨子里最好的田地。
李定国也带着自己的亲兵向前压去。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在李定国的计划当中。
当李定国赶到战场的时候,也忍不住被惨烈的战场给震惊到了。
失去主人的战马,惊慌地在原地打转,鞑子的金黄大旗倒在地上任人踩踏。
周围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器和鞑子的尸体。
那些光着脑壳,留着金钱鼠尾的鞑子士兵很容易就能够分的清楚。
当然,这其中也有明军的尸体,但只是极少数。
对,就是这样,他就是要用这磨盘山将鞑子的血肉给磨碎。
“冲!”李定国下令道,随即带着手下加速向前冲去。
他知道王玺一定是击败了鞑子的前锋。
以王扁头的性格,定会猛冲猛打,不会给鞑子喘息的机会。
……
“对面的汉军兄弟们听着,晋王有令,割下辫子投降者不杀,杀鞑子反正者,论功行赏。”王玺扯着他的大嗓门儿喊道。
在战场上有一个大嗓门儿非常有用。
杀了半天,他也发现这些鞑子兵之间还夹杂着一些汉军。
他们虽然也剃了头,但是身上单薄的号服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
有些号服就是用明军原本的号服改出来的。
刘元福、柳成栋都是胆小怕死的。
在遭到伏击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往后退去。
而没有跟那些鞑子一样冲上前去杀敌。
白尔赫图死了,也没有人节制他们了,鞑子兵在各自章京的带领下厮杀。
吕友贵则想带着手下汉兵偷偷溜走。
只是没有想到那些鞑子兵也没有撑多久就败了。
他们没有跑几步就碰到了固山额真沙里布手下的兵马。
吕友贵被拎小鸡一般拎到了沙里布的面前。
“怎么回事儿,快说!”沙里布骑在马上,手中的长枪指着吕友贵喝问道。
吕友贵跪在地上,差点要吓尿了。
“回……回……回将军,我前锋营受到了伏击,好多明军从山道两旁杀下来。”吕友贵一边抖如筛糠,一边说道。
“白尔赫图呢?”沙里布不耐烦地问道。
“白尔赫图将军战……战死了。啊呀呀……”吕友贵说着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殊不知这反而让沙里布更加的生气。
在鞑子这里有一个规矩,主子要是战死了,奴才要么跟着一起战死,要么就要去帮主子报仇之后再去殉葬。
沙里布对着吕友贵的后背一枪戳去。
“啊~”
被戳断脊梁骨的吕友贵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在地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