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次有了准备苏桑榆才没有被摔个狗吃屎。
只不过这男的是真的很重诶,每一步都走得跟灌了铅一样。
“韩景墨,想不到你看着挺瘦的,居然这么重,靠,要走不动了。”
苏桑榆开门的手都是颤抖的。
打开门正要迈步,身侧的人忽然有了动静,韩景墨将苏桑榆搀扶自己的手甩开,自己抢先往屋内跑去。
可这人神志不清的力量倒是很大。
苏桑榆被这随意的一甩,后腰狠狠地撞在栏杆上,整个人仿佛要被拦腰斩断了一般,“啊~这人吃了菠菜的吧,这么有力气。”
苏桑榆揉着腰,艰难地走进去,客厅已经显然没有韩景墨的身影,随即往楼上昨晚他睡得卧室走去,里面各种东西的碰撞声正响得热烈。
苏桑榆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如何,抬手拧了拧把手,推不开。
他从里面反锁了。
这是想要自己一个人挺过去吗?
苏桑榆在外面急得焦头烂额,用力拍打着门板,“韩景墨,你开开门,我帮你,你别这样,你把门打开韩景墨……”
里面的声音稍微减弱了些许,贴近门框仿佛能听见一些急促的低喘,听不太清。
苏桑榆见他这必然是不会开门了,只能想办法自己去开,但所有房门的钥匙都在这间主卧里,她没办法直接进去,如果找锁匠很明显太耽搁时间了,他等不起。
“那就只能硬砸了。”
苏桑榆转身下楼找到工具箱,找到铁锤就匆匆往楼上赶,试了试角度直接双手握着把柄往下挥动。
一锤两锤……
咚咚咚的声响和苏桑榆的呼吸此起彼伏,默契十足。
不一会儿,门把手处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幸运的是她终于砸开了。
苏桑榆连忙丢掉手中的铁锤,也不管它是否会将自己的地板砸裂,推开门径直冲到韩景墨的身旁。
此时的韩景墨脸色惨白,呼吸紊乱,脸上蹭蹭往外冒着冷汗,视线下移落在他捂着腹部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已经被鲜血彻底渲染,手指间还矗立着一把匕首,唯有刀柄留在外侧,其余的全都稳稳嵌入皮肉。
苏桑榆已然泪流满面,疼惜地抚摸着韩景墨的脸,随即又慌乱地隔空放在他的伤口处,满满的不知所措。
“韩景墨,你感觉怎么样?你别动,我去拿药。”苏桑榆作势就要起身。
撕裂的疼痛足以维持他的理智,但生命的流失感还是让他开始脱力,勉强睁开双眸,拉住苏桑榆的手阻止道:“先把我绑起来。”
他怕伤口止住血了就没用了,他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发作时效有多长,所以要先防患于未然。
“好。”苏桑榆将韩景墨扶到床上,四肢都牢牢地绑上绳子,分别安置于床的四个角落,整个人全部展开,完全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这是韩景墨自己要求的。
绑好之后苏桑榆不做片刻停留,立即去找到了纱布剪刀之类的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家里没有麻药,你……忍一下。”
韩景墨紧紧咬着后槽牙,“好,你给我一条毛巾。”
“好。”苏桑榆将毛巾卷起来放在他的嘴上,“我开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