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菲儿接过于鹤翀的涂色卡和彩铅，图画本的名字叫《走遍神州》，她翻了前几页，布达拉宫和武当山金顶都已被填好了色彩。填得细致而精美。
齐菲儿真的要石化了……
她生无可恋地翻到后面，选了一副黄鹤楼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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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室内，清玉在电脑上调出齐菲儿的健康档案。
年龄：二十岁
身高：165cm
体重：48kg
视力：左5.0，右5.1
体脂率：19.5%
……
基因类型：基因嵌合体
dna1……
dna2……
清玉指着这两组基因序列对于鹤翀说：“齐菲儿体内有两组dna，具体来说，第一组基因是从头发和皮肤组织中检测得出的，而另一组基因序列是从血液样本中检测出来的。也就是说她的皮囊之下，是另一个人。关于她突然成为地球能量聚合体，比较合理的推测是……也许和大脑的特异性有关。”
清玉说话的声音是平和而温柔的，音量不高也不低，但此刻和于鹤翀说这段话的时候，她的声线有些一反常态的紧绷。
清玉看看于鹤翀的脸色，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肃然，看不出是悲或喜，是惊讶还是接受。
于鹤翀盯着两组数据看了许久，下了一道指令：“让清敏协助调查。排查当地医院和齐菲儿同一天出生的婴儿，必要的话去一趟孤儿院了解情况。如有她亲生父母的线索随时向我禀报。”
清玉答：“是。大人。”
清玉抱拳领命，但手迟迟没有放下，仍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她抬眼看着于鹤翀。
“还有什么事吗？”于鹤翀冷淡的目光扫过清玉。
“大人。”清玉轻咬了一下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口，“大人，您真的要带齐菲儿回香巴拉？”
上级的行踪不需要向下级交代，这是在高效而严明的孤星组织中，每个人都有觉悟。
不过于鹤翀还是实话实说了：“是。”
“万一……她是个间谍呢？”清玉小心翼翼地说。
于鹤翀将双手负在身后，站立着。片刻后，他平静的声音传来：“我自有分寸。”
“还有，基因嵌合体的事，暂时不要对外透露。”
于鹤翀没有再回头看清玉，径自走出了医疗室。
目送于鹤翀走后，一贯修为不错的清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齐菲儿……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