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书拉着万吾过去，在林离面前坐下，有些事确实是要讲开。
“你自己将林归推出去，到头来却假惺惺的说担心他？”
林离又是那副漠然冷淡的神明模样：“未曾推出，这不过是他的选择。”
“可是这是你的责任呐。”
命书招呼着点了点东西吃，笑容灿烂，完全不在意面前人的冷漠态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罢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新脱俗的自私之言，你倒是能当各中翘楚。”
这两人在一句接一句，都在言有尽意无穷，一句夹着一句。
“过奖。”
“确实过奖了。”
林离泰然自若，不言。
命书慢条斯理的吃着店里上来的菜肴，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搭理林离若有若无的试探。
林离也知道了命书不会主动问他，便自己开口道。
“林归此去异兽山，风险过大。人族现在的情况本就不该让他担着。”
“不然你来？你这幅不安好心的样子装给谁看？”
“人族衰败已是必然。”
“谁说的？谁认了？你自己不也是人族的吗？少在这里嚷嚷人族。”
林离平淡的眼神看着依旧浅笑嫣然的命书，命书还是无视，继续慢吞吞的吃东西。
“你还记得曾说过的火车选择题吗？”
“不记得。”
林离自顾自讲着。
“你说……”
林离眼里闪过尘封多年的回忆。
许久以前，命书在问他：“你设想一下，把人族未来走向当成正在行驶的一列火车。”
“还有两条火车轨，异兽在其中一条轨道，火车正要行驶的轨道，另一条是自己下车探寻人族前路之人。”
“只有零零散散几十个人，而异兽的轨道则是一个不弱于人族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