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晔的离开确实让祝一夕郁闷了两天,但在玉阙宫很快也恢复到了正轨,除却去太乙宫找华世钧,大多数时间她不是在玉阙宫养伤,就是陪无极圣尊一起打座。
若是对于以前的祝一夕,这样的生活无疑是单调乏味,一天也过不下去的,但如今却已经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日子,反而觉得乐趣无穷砦。
而且,为了摆脱燕丘,故意将他留在了无极圣尊的房里,如此一来为了不被发现身份,燕丘自然不敢有异动,她也就清静了好几天,只是每次一过来,就要被燕丘一顿臭骂,只不过她被他教训得多了,脸皮也厚了,完全当作没听到,该干嘛干嘛。
亓琞多数时间都在研读从神域带回来的一个古卷轴,祝一夕在轮回塔内伤颇重,自然不能再练功打发时间,百无聊赖地在他房里也准备翻几本书看看,结果翻到的大多都是经书,挑了一本看得过眼的,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得一头栽倒在桌上睡着了。
他低眉看了一眼,无奈叹了叹气,跟她说过几次了,伤势未好加之现在山风清寒,不能在园子里睡觉,她却还能在这里睡着了,他搁下手中的卷轴,起身去屋里取了斗蓬给她盖上,方才坐了下来继续研读手中之物鳏。
祝一夕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嘴角弯起甜甜的笑,小脸上现出浅浅的笑靥,喃喃呓语。
“圣尊师父……”
亓琞听到,侧眸看了一眼,唇角也情不禁地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也知道,不能再让一夕这样对自己执迷下去,也曾一次又一次想过要疏远她,可是真寻了借口支开她了,她一转眼跑去太乙宫疯一天,倒是他自己在玉阙宫心绪难平,惶然不安了。
好似,沉迷其中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可怕的猜想,他只是担心她伤势未愈会出什么问题而已,办是如此。
他为自己的心绪不安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之后,总算平静了下来,只是就徒弟的感情问题,他却一时找不出什么办法来开解她,毕竟……自己对于感情之事并没有什么过来人的经验,只得佯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如继往的师徒相处。
祝一夕在近半个时辰之后,才发现自己睡着了,睁开眼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对面的无极圣尊,发现他正专心致志地研读着卷轴,于是便放心大胆看着他。
亓琞自然早早发现了,只是半晌了她还盯着自己,便有些不自在了,“睡醒了。”
祝一夕慌乱地收回目光,装做翻书要看的样子,“不小心睡着了。”
“这些经书,你看不进去,便不要看了,园子里的花木也好些时候没修剪了,你去修剪一下。”亓琞道,她那好动的性子,哪是能安静下来看书的人。
“好。”祝一夕合上书,赶紧去找了剪刀,忙活着在园里修剪花木,忙活了一下午却被过来的飞林给鄙视了。
“我种得好好的,你乱剪什么?”飞林看着也剪得不忍直视的花木,火气蹭蹭地上来了。
祝一夕心虚地缩了缩脖子,道,“圣尊师父叫我剪的。”
她觉得她剪得挺整齐的,不知道他干嘛那么生气。
“要剪我会自己来,用得着你动手。”飞林恶狠狠地瞪着她,吓得祝一夕直接躲去了无极圣尊身边。
“圣尊师父,救命”
“圣尊,你看她把花园都剪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狗啃了的?”飞林气冲冲地朝无极圣尊控诉道,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是精心打理的,现在全被祝一夕给毁了。
亓琞抬眼打了一眼园子里被修剪过的花木,虽然没有以前那般雅致,倒也别有趣味,于是道,“挺不错的。”
“看吧,圣尊都说好了。”祝一夕一听,更加有了底气,得意地朝飞林道。
祝一夕咬牙瞪了眼师徒两个,气冲冲地道,“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剪怎么剪吧。”
他费了那么多心血打理玉阙宫上下,结果祝一夕那货就是这么找事儿的,圣尊却还一味纵容,再这样待下去,他真要被这师徒两个给气疯了。
由于昨罪了飞林,她晚膳时间寻到小厨房的时候,那里一片漆黑,什么吃的都没有,飞林在无极圣尊面前争不过她,索性选择了罢工。
祝一夕去他屋里敲门也吃了闭门羹,只能选择自己动
手,可是自己好些年没进过厨房,又吃习惯了飞林的手艺,煮出来一碗面自己都觉得无法下咽,于是偷溜出了玉阙宫,去太乙宫蹭了一顿饭,到了夜深才回来。
可是,蹭了晚饭,第二天飞林还在继续罢工,她继续被饿肚子,只能跑去无极圣尊那里控诉飞林不给她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