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奕霖了吗?”皇太父惊奇的望望身边的姒奕霖,又瞧瞧半躺在床的妘凤弦,失声问道。
“我,呃~朕的记忆里好像没有他的样子。”妘凤弦脸不红心不跳的为自己辨解。
“你这孩子是病糊涂了,奕霖是你十四岁束发时迎娶回来的凤后!”皇太父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轻斥一声。
他是凤后,我是女帝……我成了一个便宜的妻子?不对,这丫头不过十四岁,怎么就有了凤后,可恶!也太早熟了点吧。
妘凤弦突然懵住了,她一来这里倒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皇太父也没料到妘凤弦会忘记她的凤后,偷瞥了身边眼神黯淡至极的姒奕霖,眉头蹙得更紧,欲开口说些什么,外头宫人倏然大声通传,道:“启禀陛下,姚待君求见。”
姒奕霖抿抿嘴,什么都不没说的垂下头,他额前的浏海遮住了他清丽的半张容颜,看不出什么表情。
皇太父闻言,扫了眼正在发呆的妘凤弦,冷笑一声,朝着那紧闭的房门大声道:“宣!”
天啊,又一个待君,也是女皇的男人吗?啧啧~我是最萌美男子没错,不过一下子跳出这么多,真叫人应接不暇,艳福不浅。现在看来当个女帝倒是不错。
妘凤弦瞅了眼慈爱的皇太父,再闻到那姚待君到来时,那个表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即将见面的姚待君,已经得罪过皇太父,还得罪得不轻。
不知那人是做了什么大事,才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正在猜测着后宫恩怨的妘凤弦这厢还没有寻到答案,那边一个妆扮华贵的男子翩然入殿。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模样,那男子已经恭恭敬敬拜倒在地:“给陛下请安,给皇太父、凤后请安。”他的声音清柔中带着一种别样的婉转,入耳极为动听,甚是得人欢喜。
妘凤弦目光一扫到那伏跪在地上的男子俊逸的身影,脑袋里满是问号。
真是奇怪了,这个叫妘凤弦的小孩贵为女皇,万人之上,还娶了两个这么俊美的男人,怎么就舍得放弃自己的灵魂,换成她的。这是件多么欢乐的事情啊~
她在这边数落着那个可怜的女皇,同时也庆幸自己的遭遇。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形同嚼蜡,了无生趣了。
那厢皇太父端着架子,连看都没看那姚泽红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更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你的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陛下刚刚才醒过来,你却比本宫、凤后还晚上几分,你就是这样侍奉陛下的?”
姚泽红刚刚抬起头来,吓得又深深伏拜下去:“皇太后恕罪,本君……”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听闻你爹进宫探望你,你一时感念亲情,就暂时把皇上放到一边了,对吗?”皇太父端坐在妘凤弦的床榻之上,睥睨的目光扫过身下之人,声音淡淡地听不出什么语调,“你不要忘了,既进了宫,就是皇家的人了。论公,陛下是君;论私,陛下是妻。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把陛下放在第一位,否则,你有什么资格成为后宫待君之首?”
姚泽红闻言,心中蓦地一凛。父亲进宫不到一炷香,便离开了。想不到这么快就传到皇太父耳边,看来这皇太父的耳目果真……无所不在。
妘凤弦扫了眼身形微籁的姚泽红,又瞄了眼气势迫人的皇太父,越发感觉到前身的自己太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