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凤弦皱着眉头回到了廷阳殿,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她在浣衣局看到的事情。
奇怪,刘三顺为何要骗她?他手里的包袱里装得明明就是姒凝寒昨天穿的新衣,他神神密密地跑到浣衣局,避开那里的宫人,偷偷烧了它做什么呢?还是,这根本就是姒凝寒的主意。不过,新衣才穿了一日,便要拿去毁了,她这个太父真真是太过奢华了。
她坐在凉亭里,随手拿了块点头,扔进了嘴里。
她昨夜的体力差点被那缠人的诺风耗尽,今天一早上便被逼得跑到姒凝寒这里寻找庇护,倒还真是饿得厉害。
“妘凤弦!”诺风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咳~”妘凤弦吓得不小气呛到,捂着嘴一顿猛咳嗽,“咳咳~”
一只手横空落在妘凤弦的后背,轻拍了下,帮她顺气。
妘凤弦挑眉,她是不是呛得太厉害,产生了错觉呢?
“凤弦,你慢点吃,没有人同你抢。”姒凝寒温和悦耳的声音再妘凤弦的身后响起。
从她夺了诺风的清白之后,她早做好心理准备,知道怎样面对暴走的诺风。现在竟还妄想着诺风这样对她,也许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吧。
“太父,轻点拍,疼!”
“呵,这孩子~哀家可没拍你的后背呢。”姒凝寒眼神瞥了眼脸色仍旧铁青的诺风,再看了看完全不知情的妘凤弦。暗自忖道:他这个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诶?不是姒凝寒吗?那……这个人真是诺风……
“诺风,哀家把凤弦交给你了。”姒凝寒对着诺风意有所指地淡淡一笑,站到了妘凤弦的面前,“凤弦,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
以后……胡闹……诺风的主动示好?妘凤弦似闻到什么猫腻般,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管他怎么回事,只要达到目的就好,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是,儿臣知道了。”
“嗯,哀家回殿内休息,你们也退下吧。”姒凝寒的脸色并不太好看,眼底一轮乌黑的眼圈,神情极为疲惫。他说完,也不理会妘凤弦,转身朝着殿内疾步而行。
“诺风,太父让你好好对我。”妘凤弦扭头对诺风慵懒地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脖子,苦笑道:“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你不是没死吗!诺风轻瞥了妘凤弦颈间缠绕的绷带,和她一脸怡然地享受着自己的服务,居然还对他叫苦连天。想到自己不甚被她夺走的清白和莫明变更的契约,也有些忍不住地抬头看看天。心里十分地怀疑,这种不知好歹的人,老天居然没发一道雷下来劈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