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中断淮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今朝乘船迎天路,日后笑看莫等闲。
“呜——咚咚咚!”
“看样子,是选的第二条路。”曹衡无奈的笑笑。
“敢问如何行动?”张鸣发问。
“一会儿到了浅滩,你俩混进看热闹的人群,有人闹事儿的话,当场治住,实在不行,杀了也成!”曹衡平淡语气,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生。
正午时分,秋日阳光依旧火辣。每一艘船都被缆绳牵引。岸边的汉子,附近乡里的,漕帮的,赤裸上身,任由粗糙的缆绳磨出血痕。
那些年纪大的,劣马耕牛,响鞭鸣动,一点点拖动大船。
机灵点的,把圆木置于船底,方便移动。
也有看热闹的,张鸣等人混迹其中。
“一二,拉呀!拉完大船得银钱,使劲儿啊!”
“大壮,你又没婆娘,要那么多的钱干啥?”
“别猜了,准是为了贺家小寡妇,兄弟们,白天拉船,晚上到我家喝酒!”
张鸣看着那帮汉子和老人黝黑的面庞,朴实的生活,不由想到李家老宅的那些人。离开家乡时日不多,却开始想家,只好摇摇头,感觉嘲讽,我是个要当大侠的人!
张鸣回头看去,孟慧伊不在。人头攒动,孟慧伊娇小玲珑,实在难找。
林内,踏踏踏的马蹄声传来。几位打扮成庄家汉子的人飞身上马,动作娴熟。
“小婷姐说的真没错,果然能逮住狡兔!”孟慧伊从树木上飞身纵剑,逼得几个探子不得不调转马头,打算换个方向逃。
“小伊过誉了,只不过比你多跑了几年江湖罢了。”许小婷从大树背后走出,手中细剑翻出几个剑花。
探子们不想过多纠缠,继续转头,向北逃跑。
孙伟吐掉草棍,探出身子,挥舞大刀,一刀背砸倒数匹马匹。当探子们起身时,自己的脖子有的被长剑比着,被大刀架着。
许小婷一抹冷笑,拿出牛皮绳将五名探子捆到一起。
孟慧伊小嘴一撇:“我那臭师弟不知怎地,干叫他没反应,这次多亏孙大哥武功高超,才能逮着这几个探子。”
半盏茶功夫,五匹马被孙伟训得服服帖帖,是不是用马头在孙伟的手上蹭蹭。
“我先回去运送这五匹马,对于拉船,人马越多越好。驾!”孙伟骑上中间骏马,挥动马鞭,前往河岸。
“想不到孙大哥马术这么好?”孟慧伊纳剑入鞘,负剑于背。
“他啊,总说西北儿郎不爱马,就像塞外的人不吃肉一样可笑。”许小婷一甩细剑,挂在腰间。
“照这速度,起码要五天才能到黄龙江。而淮江尾到这里,需要两天!我们的安危,就在前三天。”于化龙铺开水路图,并且拿碳棒在上面画着什么。
“啧啧啧,一天二百两的消耗,你可真舍得!”曹衡微笑。
“报告,一共二十七人是邪教的探子,正在蚂蟥堂的审讯。”一袭白衣的漕帮鱼鹰堂成员单膝下跪,向于化龙禀告。
曹衡正色道:“确保前四天不被泄露即可,多保守一时,我们越安全一时。只不过这里林木太多,想要截住颇有难度。”
“白天还好说,我们漕帮的人射落五个信鸽。一到晚上我怕漏走信鸽!”于化龙大手猛拍桌子。
“要不,咱们派人毒死这三个村子的信鸽。”曹衡踱步,脸色沉了下去。
“呜嗯!”于化龙咬着牙,下了狠心道:“曹姓匹夫,就按你的办法去吧,这样一来一回,耗时四天,在加上白天的看守,我们和烟雨阁加上阴煞门顶多交手半天。”
“还有,那些人是一路奔波,我们是以逸待劳,正好借此机会让江湖干净干净!”曹衡手捋短须,眼中杀意涌现。
“就派孙伟去吧,这小子杀伐果断,我曾经表示过,如果加入漕帮,直接五道副手。结果这小子不加入。”于化龙想到孙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