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火,恨与仇。等到张鸣出船舱时,看到一百多个战袍和封百户的战袍相似的精锐士兵个个以一当十,杀的倭寇哭爹喊娘。
天色渐暗,火焰升腾。有些倭寇跳船入海,不知去向,但是更多的人被士兵屠杀。
“大人,我是汉人,是汉人呐,我是逼不得已啊!”
“大人饶命!我知道其他的那几批倭寇的藏身处!”
“八嘎!你们死啦死啦地!”
一炷香后,八艘军船开始返航。尸体处理很简单,浪人被削去首级,尸体被切碎,打算喂狗。汉奸被留个全尸,小国人之下抛尸海底。
到了岸边,用钎子串个浪人首级立在岸边高处。到最后,所有浪人被串了起来,总共六十三个钎子,六十三个浪人首级。
夜晚,临时营帐。安东县的百姓自愿给将士们宰牛烹鸡,邀请所有人参加这个庆功酒。
“今天多谢二位大侠!在下封元康,敬二位一杯!”封百户封元康脖子一仰,碗中烈酒就下了肚。
“报!李大人到!”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封元康三步并作两步到走到帐前,朝李大人抱拳。待到李大人身后的人出现,封元康直接一脚踢得那人口吐酸水。
张鸣一看那熟悉的脸庞添了一种叫做岁月的东西,错不了,是自己的父亲。抽出双刀,身后红影一并跳出,跳过桌席,用刀指着封百户怒道:“好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封百户,纳命来!”
腾腾腾,坐中的士兵们纷纷抽出马刀,离动手就差封百户的一个命令。
“鸣儿,不得无礼,是为父犯的错!”在李大人后面的人正是张大奇。
“爹…”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十年的想念,怎么可能一下说完,张鸣抱着张大奇就开始哭泣。
李傅义也甚为高兴,让手下告知朱莹。李傅义大声笑道:“我道是哪位侠士助我灭寇,想不到竟然是自己人!来人呐,今天不醉不归,今天除了庆功酒,也是我弟弟的接风酒!”
帐门口传来细密脚步声,来人正是大口喘息的朱莹。
“鸣儿!”朱莹看到和张大奇年轻时七分相似但多了三分俊逸的脸,一眼就看出是自己十多年未见的儿子,大滴泪水忍不住流出来。
所有人都收到,看着团聚的三人,有的士兵也跟着红起了双眼。
孟慧伊看着抱在一起的三人,在身边端酒吟诗感叹的李傅义,心中是九分暖意一分哀愁。自己是孤儿,是师父见到的弃婴,不知父母今何在,只能流下簌簌泪滴。
忽然有人碰了自己的肩膀,孟慧伊扭头,发现拍自己的是朱莹。
“你是九仙子吧?从小就爱穿红衣。”朱莹微笑的看着孟慧伊。
“伯母好,我是孟慧伊,叫我小伊就好,别老仙子仙子的叫着。”孟慧伊抱拳弯腰,施小辈礼。
“鸣儿,今天因为我的疏忽,李大人险些命丧当场,封百户惩罚我没错。”张大奇拍拍张鸣肩膀,嗯,个子高了,也强壮了。
“封百户,刚才是我冒犯了,我自罚一杯!”张鸣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两抹红晕腾一下子攀上双颊。
“师姐,你脸红什么?你又没喝酒。”张鸣开始大舌头了。
“伯母她说,要教我缝制最好看的红衣裳…”孟慧伊羞红了脸,恰似熟透的红苹果。
坐在最中央那桌的封百户端起酒碗,场上瞬间安静。
“大家干了这碗庆功酒,来日必剿寇安民,誓不休!”封百户环视全军将士。
“剿寇安民,誓不休!”场上喝下这碗烈酒,股股热浪,十分豪气。
李傅义吟道:“吾有良将兮,治军严谨。吾有虎贲兮,可斩敌酋。吾有宏愿兮,百世太平!”
“好!”
翌日,海风冷瑟,一些海鸟在钎子上啄食浪人首级的眼珠子。这原本令人胆寒发指的一幕,现在却令人心情激荡。鞭炮声,锣号声,敲鼓声,仿佛过年。
张鸣站在高处,迎着烈烈晨风,拔出重剑落雨练习着四式。心中回想起那句话:剿寇安民,誓不休!
正所谓:秋风萧瑟引高歌,今日定当斩敌寇。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