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一声,却让声音全数随风消失。【】
我抓着铁栏杆,脸靠在冰凉的铁器上,远目无神。
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把我关监禁?
于是我再次喊道:“到底有没有人啊不让我吃饭,我就自己跳湖了”
虚脱无力,我舔了舔干瘪的嘴唇,更加的口渴。
如此,我只能拖着步子,一个翻身躺在上。无聊的瞎嚷嚷,很是没趣。
正当我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的时候,一阵香味吸引着我往窗外看去。
没曾想啊没曾想,一份美味的饭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摆在门口了
我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以二十迈的速度跑到门口去。
正兴奋着要把碗拿进来,可发现……碗太大了,亦或者说是铁栏杆的缝隙太小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昏睡了几天,只是肚子饿地实在不容我多想。只好手伸出栏杆,用筷子一点一点地喂自己吃。
还未吃完,我看见从栏杆的旋转楼梯下缓缓走上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玄色的衣服,外披一缕黑色薄纱。他的睡fèng眼下看起来平淡冷漠,嘴角本舒缓的笑意让人看着心中都不禁一寒。
我放下碗,手缩回栏杆,复而站起身退够了几步。
那玄衣人朝旁边看了一眼,立即有人前来开锁。
啧。
感情我叫了半天,是有人在的……
司马明炎走了进来,我却觉得那人的眼睛里透着阴戾。下意识我后退了几步,直在后膝盖退到了小边才停了下来。
我抬眼,将目光转到了司马明炎身后与他相异,一脸正然表情的弥望。
开口问道:“司马公子可是受了皇命,前来接本宫回去的?”
司马明炎听到我这句话却笑了,答非所问道:“小歌儿怎的不唤我火火了?”
我冷哼一声,嘴角笑的讽刺:“呵,难道司马公子会对一个灭掉自己的人说着亲昵的话?若是的,我洛笙歌可做不来。”
“硬是要撕破脸皮吗?”司马明炎完全不顾后面敞开的大门,好像并不怕我绕过他逃跑。
我仔细看查了一下敌情,且不说我是否可以绕过司马明炎走出对面的大门,光是司马明炎能如此自得将我关在这座高塔里,便说明这个地方定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夏日高处的风很大,清凉的很。
那被吹起的窗帘,很是放肆扬起。如同美人穿着淡蓝色的长裙,袂起边裙一方。
我嗤笑:“若司马公子心中并无什么阴险诡计,哪儿有脸皮撕?只怕是你戴上了面具太久,不知道如何摘下了。你忘了,我自然可以掀下”
司马明炎听我说完,好似听见一个笑话般:“掀下?你如何掀下?又要向谁掀下?这些事对歌儿来说……未免多此一举。”
我嘿了一声,打了个响指:“这话说的对,我活着还真没什么好做的,偏偏多管闲事便成了我的爱好”
“娘娘不为自己家门报血仇吗?”司马明炎笑眼一弯。那种势在必得的得意真是让本宫晃眼啊……晃眼
“我父亲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我又何来仇恨?”我死死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听到这个消息而变的发颤。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底好像被一层一层地棉絮压的热热的,厚厚的,却始终迸发不出来。
“是吗?”司马明炎踏着步子,耳边除了喧嚣的风声,便是不远之人一步一步踏着步子的声音。我恨自己的不争气,短短的不过一分钟时间,我的额上居然沥出了冷汗
我的下巴被人用食指和大拇指的配合,轻易捏在那人手中。他逼迫着我看着他,眼神更加阴冷:“恐怕歌儿的心里必不是这么想的吧……”
司马明炎的话被我一手拍去下巴揉捏的大手拍掉而打断,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把司马明炎的手背打出了一片红。
虽然弥望曾经流过我一次,但是我知道这个小孩此次比不会再帮我了。
说实话,我也不盼望他会来帮我。
我和他,哪里有什么情分呢。
心里我只想离司马明炎远一些,快速退到了窗户的旁边,让他离我有一段安全距离。
我这才松了口气,道:“难不成司马公子想跟我学学心理学,揣测揣测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哦?”司马明炎的眼里闪着戏虐的光,眉微微抬起,嘴角又多加上扬了一份。
我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司马公子此时是不是对我说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觉得我这样自以为是很好玩罢了?”
司马明炎听了,嘴角不扬了,眉也不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