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呼吸着,一字一句的说道:“仙女妹妹,你真正的身份,是菩海洛家王族的正统血脉,也是唯一的血脉,你认为洛家的人,会让你留在这里吗?只要你在这里一天,他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身边的人,一个个受伤,一个个死去!现在玄寒是第一个,下一个,说不定是宇月博!”
“喜欢你的蓝翔,就算他是菩海中人,但是为了目的,洛家的人,可以将他设定为死人!你们踏入的山洞,根本就不是黑海境内的,那是仙水灵境内特有的冰海,是凤雅设置的阵法,废了玄寒的双腿,目的,就是让回去。()”黑色的双眼中闪过一道痛苦的光芒,喜宝捂着太阳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虽然有能力救玄寒,但是没有药的医师,就等于是废人!对不起,我救不了玄寒。”
伸手一展,那手中的画卷展开,那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站在雪中,那一颦一笑,都跟冰霜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偏偏这样一个柔软的女子,全身上下却是透露着无边的霸气,小手按在披风上,缓步而来,笑靥如花,却是带着一股令人胆怯的寒意。仅仅是一幅画而已,就已经将她的气势全部绘制了出来,也只有如此的女子,才拥有王者之气。
不由地吸了一口气,喜宝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这画中的人,就是你的娘亲,她是统领着菩海的人,名为洛晴。她是第一个反抗菩海制度的女子,一心一意爱着你的父亲冰夜,却是被迫嫁给了其他男人。新婚之夜,她杀了那个男人,并扬言说,凡是打她主意的人,都得死\好的女人,捍卫了她的爱情。最终,她和你的父亲成亲了,之所以将你放在这里,那是因为她知道,不能让你重蹈覆辙,让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爱情!但是现在……”
“现在的菩海,已经一片大乱,你的母亲洛晴,和你的父亲,都已经入狱,你的亲生姑姑,也就是你母亲的姐姐洛昕,夺取了你母亲的地位,就连你的未婚夫公子,都已经入狱,备受折磨。让你回去的目的,很简单,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她们怕的是你会崛起,会去抢夺他们的位置,所以,只有杀了你。你懂吗?”眼中的冷芒闪现开来,喜宝将那画轴挂在一旁的墙壁上,淡漠的说道:“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考虑。另外,从公子送你出菩海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只有一年的时间,现在,半年时间都不到了。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选择,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瞳孔兀然紧缩,那好似天方夜谭的话语,就好像是炮弹一般击打在宇月博的身子上,冰霜华,居然是菩海王族!王族的人,为了保存血脉,是绝对不会跟外面的人在一起!而且,那后面的话,彻底的让他惊恐了,那个洛昕到底有什么实力,居然将冰霜华的母亲推翻了,成为了菩海中的王。
“不行,太危险了,霜华,你还是留在这里,跟玄寒在一起,不要去菩海!”宇月博的心慌乱了,冰霜华一旦进了菩海,就只有死的份,就算是在怎么挣扎,也会被人抹杀。还不如,还不如就留在仙水灵,就留在这里,至少还可以在一起。
沉默……
那无数的话语钻入脑中,压抑得她无法喘息。太乱太乱,她根本无法做出反映,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一旁的玄寒,又看向那边的画卷,很美,很熟悉。
那个,就是她冰霜华的娘亲吗?
这一张面孔,真的很美丽,但,却是不属于她的。
爱一个人,原来,真的很痛很痛。
做一个冷血的杀手,比爱一个人,要轻松很多的吧。
“呵呵……”淡淡的笑着,看着那划伤的美人,冰霜华只是伸手摸着那画轴,她的娘亲,她的爹爹,还有,她的未婚夫。他们,现在都在菩海中,都在监狱里。
那个梦,原来是真的啊……
脑海之中,那黑暗的空间再次浮现开来,被烧的通红的炮烙,还有那帮着他的铁链,周围的刑具,一个不差,一个不落。那些,都是真实的,从送她出来到现在,那已经过了半年以上的时间了啊。
他,一直在那里受苦吗?
脚下的步伐一顿,喜宝回头看着身后的冰霜华,淡淡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了,仙女妹妹。玄寒从小封闭,因为有一双血红色的双眼,他遭到了很多人的歧视,所以,在他的心中,始终存在着魔障,以至于有时候他自己做的事情都不知道。他喂你喝下了残血断子,但是……”
声音一顿,喜宝捏着门框,吸着冷气说道:“他向我求解开你的体内残血断子的方法,想要救你,所以你一出菩海,他就赶来找你。只是,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跟他说,那就是……公子的身子,从小以药轧泡,能够解开所有的奇毒,你体内的残血断子,早已经解开了。也就是说,公子,早已经是你的人了,懂吗?”
迈开步子,喜宝直接走出了房间,留给冰霜华更多的思考空间,他也不想将眼前的人,逼得太紧了。
仿若霹雳击打在头顶上,冰霜华的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咬紧了自己的嘴唇,那脑海中的空白记忆,正在慢慢朝着外面扩散着。菩海,公子,白凝,秦子轩……
秦子轩……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秦子轩,不是白凝……
瞳孔兀的紧缩,那零碎的画面已经出现在脑海中。她,想起来了。那抱着她的人,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那一句残血断子,就好像是针扎一般刺入了她的心中。
她甚至看到了,白凝缓缓脱下她的衣衫,深深的拥有着她。体内的毒素,就算是从小用药轧泡,也承受不了那药性。扭曲的面孔,暴露出的青筋,诉说着他的痛苦。
那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按在地面上,全身的汗水就好像雨滴一般,不断挥洒下来。一切之后,那虚弱的人,惨白的面孔,毫无血色的嘴唇,带着那疲倦的身子,清洗着她的身躯,为她穿上衣服,整理好所有的一切,才抱着她,离开。
黑色的眸子,就好像触电一般紧缩着,全身的力气就好像被剥离了一般,冰霜华软坐在地面上,无神的双眼盯着地面,满脑子都是那疲倦的身影,惨白的面孔,毫无血色的嘴唇。
还有那略带温柔的声音,记住,我叫秦子轩,只有你一个人能叫我,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