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武郡还真是小啊,随便换一家口味,都能遇到老熟人。”尚阳的声音阴阳怪气,“你说是吧,月儿?”
月儿!林透知悉了眼前女子的身份。在粉阁的时候,白松想试探自己,结果反被自己灌醉。那时候,便听到醉酒的白少爷,口中喊的“月儿”两个字。
那时候,自己还以为是“舞月”姑娘。虽然后来派出猜测,但一直不知道正主。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是挺小的。”白松冷哼一声,“在哪儿喝酒,都有烦人的苍蝇。是吧?尚阳,云月……”
“白松……”云月被白松冷然的口气惊到了,“你……还好吧?”
“好得很,不劳未来的尚夫人记挂。”白松随意斟了满杯,一口喝下。“尚阳,你可睁大眼睛瞧清楚了,这里还有谁。要是想武力抢夺这顶层的话,随时奉陪……”
尚阳哪里会没看见林透,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停留在铁青上。
“本少爷今日不与你们相争,姓杜的小子,你别得意。明日比斗,我让你好看……”
说着,拽起云月的手便走。云月立足不稳,差点摔倒,尚阳也没管她。自顾向前,几乎是以拖着的方式,将她带下楼。
……
“如果不好受,就喝酒吧。我请客,并且陪你喝。”
距离尚阳离去,已经过了半个元辰。顶楼的气氛,几乎是凝滞的。林透实在看不过去,拍了拍白松的肩。
“好。”白松抬起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
几十壶好酒,被林透楼下拿上了顶层reads;。分了一半到白松面前:“喝吧。”
“喝……”白松拿过一壶,去掉壶口,“咕咚咕咚”就喝起来。林透不说话,也拿过一壶,陪他一起硬灌。
喝了一会儿,白松觉得有点撑。起身走几步,站到窗边看看江景,待恢复的差不多,又坐回来,继续喝。如此反复,直到天色渐沉,桌上的酒已被一扫而空。
“是本少爷真的醉了,还是酒量上涨……”白松打了个饱嗝,“我怎么觉得,今天这酒,不够劲啊。林……透,你不会买到假的了吧。”
“你醉了。这可是望江阁,怎么敢卖假酒给你。”林透摇头否认。不过心里却添了一句,不是假酒,只是添了水而已。
给酒添水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透自己。酒过伤神念,林透担忧白松无节制,所以把酒羼了水。几十壶酒,真正的量不超过五壶。
事实果然如他所料,几十壶,白少爷一人去了大半。要不是羼水,他早躺下了,怎么还可能说话。
“我……没醉。你看我这不好好的。”虽然喝的主要是水,但五壶打底的酒不是虚的,白松还是有些微醺。眯着眼,指着林透,“林……兄弟……今日天色正晴朗……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林透一口答应。没用说,他也能猜到故事的内容。白松郁结之下,想要倾诉,自己只管听着就行。
林透很好地履行了作为听众的自觉,一言不发地等着白松,听他说完了他人生唯一一段情史。
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云月就是白松口中的“月儿”,祁武郡云家的姑娘。云姑娘和白少爷,曾是幸福美满的一对。
但过喜遭天妒。如同很多分开的对儿,因为尚阳的介入,云月变了心。在白家少爷和尚家少爷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更有前途的那一位。
自此,白松心死,成了粉阁常客。成为了祁武郡与尚阳齐名的“好色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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