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个冲上来观看的人都呆住了。【】
荡体草他们不是没见过。就现在而言,哪怕祁武郡最弱的几家,拿出数十倍于眼前的荡体草,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照今日较量的主题,在最近几月禹秋山脉特殊的环境下,能拿出一筐,就十分吓人了。
传言中,禹秋山脉不是白家重探禹秋山脉,怎么会有如此的收获
“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白鹤爽朗的笑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乌骕,似乎你刚刚叫得最欢。不知道,你乌家拿出来较量的荡体草,有几何啊”
乌骕面色又黑又红,白鹤的质疑与他无从回答,因为包括他在内的许多家族都是空手来的。
禹秋山脉的情况,他们清楚的很。三月之前荡体草莫名消失,所派人手根本难以生还。除了尚家几个人拼死赶回传递消息,带回了些许的荡体草,其他家族在这个生长周期内,一无所获。后来更是出现了智兽的身影,吓得所有家族对禹秋山脉望而却步。
知晓这样情况的他们,认为白家派出大批搜寻人马不过是自我麻痹,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收获。然而现实摆在面前,乌骕等家族的族长家主们,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
他们每个人都是空手而来,连一株符合要求的荡体草也没有。祁武郡的家族们没有,外郡的客人当然更不可能有。原本的打算,不过是来看一场好戏。讨伐讨伐白家的同时,巴结巴结五殿下。同时,让和尚家结盟的五殿下,成为最终的胜者。
没有人会料到,白家突然杀出个回马枪,一举将他们的计划,破坏殆尽。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了。”无言的乌乌骕,白鹤也不放过,直窜到面前,“没有荡体草,也敢来参加较量。我白家认真准备而迟到了些许,还被你趾高气昂地嘲讽。我白鹤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鹤的目光,从乌骕身上开始,将其他的宾客,一并打量了个遍。众人目光躲闪,不敢看他,因为他们听出来,白鹤明面骂的是乌骕一人,实际上,将他们所有人都包含在了里面。
“白鹤,适可而止吧。”主座那边突然传来声音,“这可是我尚家的盛事。”
白鹤瞟过去,尚孟泽已经站起身,对着他翻翻眼,露出冷笑:“说得好原来尚家以白家遭难为喜,要为我白鹤殒命作贺吗”
“白鹤。”尚孟泽可不是好脾性的人,尚家大老爷被人冷嘲热讽,哪有忍气吞声的道理,当即脸沉了下来,“我念及与你的交情,才好言相对,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不敢不敢,尚老爷好大的威风,五殿下好大的威风。我区区白家,哪里敢惹。不过你再大的威风,也不能凭空变出荡体草来吧。既然你尚老爷催着抓紧时间,我们也不废话,劳请你将较量的资本亮出来,让我开开眼吧。”
白鹤才不跟他顶牛,见好就收,直接将话题带了回来。尚孟泽闻言却变了面色,眼睛不时往怀中瞄,什么东西也拿不出。
宾客们都看出了端倪,大约尚老爷怀中的,就是他和五殿下的荡体草了。本来该是想找个好机会,郑重拿出,震慑当场,在两手空空的众人面前,展一展尚家的厉害。只可惜,白家珠玉在前,一大箩筐的荡体草放在面前。尚孟泽那小小的一包,是再也没脸拿出。
“怎么,区区荡体草而已,难道说连尚家也没有本事弄到”白鹤故作惊讶,语气却是意气风发,“真是可惜,可惜啊好好的较量,成了我白家的专美,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
“谁能证明是真的”
白鹤正得意,情绪到了最高点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整个人气势全消,犹如吃了虫豸般,浑身不自在。
众人被这个问题一惊,如梦方醒。白家往日积威不少,白鹤也是一言九鼎,他的话,众人本能地就选择了相信。现在相想,自己很有可能上了大当。
禹秋山脉的事情可不是虚的,植物被破坏殆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白家居然在这个时候,在生死攸关的节骨眼上,得到如此夸张的荡体草,这件事里头,无疑藏着蹊跷。
“对,五殿下说的对。白鹤,荡体草谁家没有,我们空手而来,乃是尊重较量的约定,只收集这个生长周期的荡体草。而你,大喇喇搬来一箩筐,骗小孩子呢”
“没错,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弄到一株,你白家一出手就这么多,说没有弄虚作假,谁信呐。”
“就是就是,你们快来看。这草啊是蔫儿的,哪里是新采摘的样子。一定是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