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二爷那一回说的助兴,是她”林透听到老板的话,忽然想起了什么。【】
“然也。”老板凑到他面前,眨眨眼,“公子无需如此的,你的心思小老儿都懂。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失言。公子与琴姑娘素未蒙面,我记下了,定然不会再说漏嘴。”
口上说的好听,但老板说话时,并未压低声音。杜珂就在一旁,将他的话尽收入耳。
林透看着笑眯眯谄笑的老板,哭笑不得。这人还真小心眼,之前被自己硬闯了顶层,这回逮到机会,居然做起了挑拨离间的勾当,想要让自己吃哑巴亏。
好在杜姑娘非常人,识大体的她,根本不为老板的话所动,直接瞪过去:“老板,你的话有些多了。我只是问一问这个人,你说这么多,似乎别有用心呐。”
一边说着,一边将字条拍在了他的面前:“你是不是觉得,耍一些小手段,便可以让我们忘记正事”
老板自讨了个没趣,连连干笑:“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小老儿哪有那个胆量,去挑拨二位的关系。二位找我的目的,我很清楚,可是我不能说啊我只是个受人胁迫传递东西的,对二位真的没有一点儿坏心。二位一看就是好人,你们忍心,看我这辛苦大半辈子的产业,毁于一旦吗”
说得是声泪俱下,同时还不着痕迹地送上了奉承。老板的话语附上表情,悲怆中夹杂着无奈,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木头,我们”杜珂向林透投去求助的目光,要他拿主意。
林透沉吟了许久,轻轻叹出一口气:“也罢,强人所难非君子。老板说得对,他有他的苦衷,强迫他等于间接害他,我们还是走吧。”
“那字条上关于尚二爷的消息”
“不可信。”林透提高了声音,“找不到尚二爷,等等便是,过个几天,他自会出现。这些来路不明的指示,天知道是何居心,不必理它。我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未知。”
说完,拉着杜珂直接离开了望江阁。那字条压根儿没管,任其留在了老板面前的桌台上。
“老板,他们走远了。”不久之后,门口迎客的小厮走进来,给了老板提醒。
老板挥手让他出去,拿着字条,“蹭蹭蹭”一路小跑,直接来到了顶层。顶层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淡青衣裳的姑娘,身边离着半人高的一个箱子。
“姑娘,他们”
“他们怎么说”琴姑娘接过了字条,看也不看,轻轻揉成了一团。
老板理了理头绪:“他们并不相信。”
琴姑娘瞥他一眼:“你确定”
“确定,他们当面之言。虽然有故作姿态的可能,但小老儿觉得,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换做我,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你只是酒楼的老板。”琴姑娘冷哼回应。
老板也不气恼,笑问道:“那姑娘能不能给我解个惑,要找尚二爷,去尚家便是,为何来我这小店。姑娘给他们字条,又是何意”
“你看过字条内容”琴姑娘没有回答问题,反而盯住了他。
“绝对没有。”老板当即赌咒发誓,“姑娘交待,不敢不听。”
“那你可以走了。”琴姑娘不耐烦地挥手,“人要有自知之明,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明白这个,才能平安、长久。”
“是是是,小老儿受教。”老板心中一惊,背后一凉。不敢再多言,退身离去。
琴姑娘起身来到窗边,双手抚在窗棱之上,重心压上去,熟稔地摆出了比较舒服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