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的包间,毗邻东墙。墙上有窗,窗子被三人打开着,做透气之用。对于紫萝舍的旖旎风格,除了白松,林透和梁文瀚都不大适应。计划已定,饭也食毕,便有些坐不住,直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们两个……真是软骨头,作为男人,竟对这样的风流乡美好地如此抗拒。啧啧……简直不可思议,还没有成家便如此,以后若是成了家……”白松一脸鄙夷,恨铁不成钢。
“我乐意。”梁文瀚顶回去,眼中流过一丝温柔,显然想到了某个人的身影。
林透苦笑,他是真不好这一口。要他比较,云兮楼的简约风格,可比这紫萝舍舒服的多。
“白兄,如果我没记错,你不是对云姑娘起过誓,再也不留恋‘花’丛的吗?”看白松享受的样子,实在无法同乐,忍不住拆穿他。
“这只是一家酒楼,有些粉阁风格的酒楼而已。我在这里吃个饭,有什么关系。”白松眼睛瞪得溜圆,辩驳道,先说得来劲,看到林透目光有些不怀好意,声音顿时低下去,“我以前流连芳丛,是因为失去了月儿,现在她回到我身边,当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喂……你们两个,回去时见到月儿,可不要编排我。我规矩的很,什么都没做。”
林透和梁文瀚,笑得前仰后合。谁是真正的软骨头,真相大白。
“你们……”白松无言以对。
这时,一阵悠扬的声音飘飘忽忽,从窗外飘了进来。三人神‘色’,登时肃穆,不复笑闹。
是‘女’声在清唱,如出谷的黄莺,宛转悠扬,又不失清脆灵动。唱的是北方的曲子,从曲风上看大开大合,并不适合‘女’子。但在这声音的驾驭下,大开大合中多了几分细腻,动人心弦,竟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三人一齐听醉了。
良久,声音渐无。三人又一齐醒转过来,眼神中俱带着惊叹。
霜娘,一个名字同时浮现在他们心头。
“妈的,少爷我赏你,那是给你面子。居然拒不受赏,你有没有把本少爷放在眼里!”
一声粗鄙的叫骂,打破了美好的宁静。
“少爷,周少爷息怒。霜娘她小丫头不懂事,不知您身份,您又何苦跟她计较。”一个成熟的‘女’声,带着笑意进行劝慰,“您消消气,坐下该吃吃该喝喝。那小丫头,我代替您去教训,这种小事,哪劳烦到周少爷万金之躯。”
“不吃了,没胃口。这回就算了,下一回如果仍然这样,我唯你是问。”
“周少爷,您……您慢走啊,我这儿忙,就不送了。”
……
林透三人的包间。
“周蔚走了。”白松简单说了四个字,三人互相对视,‘交’换了眼神。
“我们追上去。”
林透代表三人,说出了共同的意见。扔下足够的饭钱,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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