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地方都要讲究证据确凿,更何况是在规矩森严的军营,更应该讲究证据确凿。
“不是,不是,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将军你误会小的了。小的没说铁牛是奸细,小的只是说他出去这般长时间应该回来了。”男子听了凌镜尘的话一惊,赶紧反驳道。
他只是嫉妒铁牛被公主殿下委以重任,可没说铁牛是奸细,要是他们之间有一人被认定了奸细,那么他们这些人都逃不开干系,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是嫉妒,但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自己往奸细上面靠近呢!
正说着呢,铁牛一掀帐篷走了进来,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一把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道,“刘明海,你别没完没了的,从进军营的第一天你就跟俺不对付,一次又一次的使绊子,俺都没和你计较,这一次你居然污蔑俺是奸细,俺和你拼了!”
铁牛是大块头,而刘明海长着瘦小,被铁牛的大手一抡就倒在了地上,嘴里“哎哟……”一声,“你个粗鄙蛮横的莽夫,只会使用蛮力,你到底哪里好啦?你这种人也配得到贵人的赏识,也配做斥候?”多年的不甘终于让刘明海爆发了,嫉妒让他忘了营帐内还有正在吃饭的夕瑶和一边看戏的凌镜尘。
凌镜尘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墨朗,摇摇头,这人终将是成不了气候了。
都说从士兵的军事素养就能看出一个将领的军事素养。
这几次三番连他都失望了,更何况是公主殿下呢!
“俺是莽夫,俺是铁憨憨,可是俺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得到斥候的位置,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得到公主的赏识,你嫉妒可以,但不是致使你面目全非的理由。你看看如今你这张脸,摸摸你当初进军营时的那颗跳动的内心,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吗?”
男子都有一个军营梦,不管是军营内有稳定的军饷,还是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给自己挣一份前程,这些都是一些儿郎的梦想。
刘明海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想想当初进军营时的雄心壮志,和如今的郁郁不得志,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嫉妒别人的身上,而没有用这些时间提升自己,让自己达到更高的高度。
和他同期进军营的很多都提升了,就只有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下子颓废的倒在地上,眼泪刷刷的留了下来,“哇啊啊……”
铁牛一看这架势赶紧跳开,连连摆手,“公主殿下,俺可没打他,是他自己要哭的,这可和俺没关系。”
夕瑶看了一眼铁牛对着墨朗道,“把他带出去。”
“是。”墨朗连忙上前一把拉起刘明海往帐篷外走,脸上臊的一阵红一阵白,他这算是完了。
就今天一天在他管辖的地盘接二连三的出现这些事情,这是他作为主将的失职。
“来,都说说吧!”夕瑶放下手中的碗筷擦拭了一下嘴角,抬起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里面凝聚着狂风暴雨,随时会倾泻而下。
铁牛狠狠的打了个颤,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把小兔子的举动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这时暗处的黑影现身在夕瑶的耳边说了一番话后转身又消失在暗处。
铁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黑影,然后默默的低下头颅。
夕瑶就当没看见铁牛的动作,转身看着奄奄一息的黑衣人,从袖筒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凌镜尘,“给他吃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