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鹿舟,我们都是一类人。”
周围似有慌乱同时又不失秩序的脚步声响起,那几个男人渐渐脸色已变。
“让我来带你走出那个壳,我们一起接受来自周围人的善意,”她向他伸出手,说,“一起尝试着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脚步声越发临近,“好吗?”两个少男少女在戏里与戏外徘徊,这一刻,谁分得清真实与虚幻?叶鹿舟恍惚间竟想把那只手紧紧握住,她的骨骼一定很纤细,一握就知道这是个娇生惯养出来的人。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触到那只手的指尖,变故陡生
那几个男人眼看中计,反应过来一定是他们俩中有人刚才暗中耍鬼,竟然狗急跳墙发狂地挟制住离他们最近的覃汐,随即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架在覃汐的脖子上。叶鹿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面临着的是怎样的真实。覃汐还想故作镇定,但刀架在脖子上,她的脸马上忠实地透露出主人的恐惧,一瞬间血色尽失。
就在刚才那一刻,这个逼仄的小巷子已经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涌满。黑色西装黑西裤,本应该是极其养眼的阵势,却因着作为出场背景的小巷的狭小和昏暗,显出一丝不合理的窘迫来。
季叔拨开两个保镖向这边走来,覃汐是第一次看见她的和善的季叔露出这副表情,阴鸷的压抑的愤怒的悔恨的,同时交织在一张脸上。那一刻她突然想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如此器重这个男人,他绝对不只是一个司机。
叶鹿舟不知道此时自己到底应该以一个怎样的立场而存在,接收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他竟不自觉后退半步。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心虚什么吗?“几位是道儿上的兄弟吧,打蛇就打蛇,不要攀什么枝折什么草。你们和这位小兄弟有什么恩怨,你们大可自己解决,何必要把我们小姐牵扯进来?他来的这个阵势,和这声刻意为之”小姐“,已经足以使这几个人明白这个娇弱的女孩儿或许并不是他们的保命稻草,而很可能是一个烫手山芋。覃汐此时却叫出声:“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叶鹿舟。”她已是强撑的一点儿勇敢,却也足以“吓到”这几个本就接近崩溃的男人。可幸的是这几个人并不算得真正的亡命之徒,最多只会恐吓威胁,杀人却是万万不敢的。为首的男人还不算太笨,渐渐明白过来,自己这帮人现在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手上,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他说:“我看兄弟你也是个明白人,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次这事儿可以说就是一个误会。我们双方都退一步,皆大欢喜。”这样说着,他架在覃汐脖子上的刀子没有移动分毫,直到姓季的男人点头。“可以,你说怎么退。”“先让你们的人离开,说实话,我看着不放心。”姓季的男人一挥手,那群黑西装训练有素地退去,片刻间就消失在几人的视野里。这条逼仄的巷子一下子就变得开阔许多。
“给兄弟你一个面子,这位小兄弟我们也暂且不为难,你的小姐我毫发无伤地还给你”说着他轻轻把覃汐往前一推,姓季的男人顺势接住她。为首的男人对其他两个同伴说:“我们走”
叶鹿舟赶紧冲过去扶住叶国华,叶国华竟还半睁着眼睛,不知刚才那一番波折他在醉中究竟看进去多少,又或者根本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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