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直等到最后,新郎四顾着寻找还有没有遗漏的客人,杜诺方拉着巫小婵走上去。“霍叔叔,您还记得我吗?”“你是……小诺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小诺都已经……”新郎意有所指地看看巫小婵。杜诺笑着说:“还早着呢,小婵呢还是个高中生,要等到修成正果,至少还有三四年。”“小婵小姐年纪竟然这么小?”新郎显得很吃惊。
巫小婵有礼地笑着,一边却是向杜诺递眼神:他的意思是我看起来不像个高中生吗?杜诺苦笑地看着她,眼神传达的意思是:他这是在夸你有超越年龄的漂亮。巫小婵在心里大翻白眼儿。
杜诺和新郎寒暄叙旧,巫小婵就一直看着新娘。她脸上一直挂着幸福的微xiào,有过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最后还能嫁给对自己如此痴情的一个男人,也算是苦尽甘来吧。
正和杜诺谈着,新郎一眼瞄到远处,不禁微微一愣,马上就和杜诺摆摆手说稍等,经过他们身边往远处走去。巫小婵不禁也转身看去,竟然还有比他们敬酒敬得更晚的客人吗?
“胡先生,您怎么有空来参加我的婚礼?”这个问题是不需要回答的。“霍先生,恭喜。”胡霖郎举一举杯,一干而尽。新郎招呼来不远处的侍者,把酒杯添满,也是很给面子地一干而尽。
“这位是……”叶鹿舟不着痕迹地上前一小步,站在新娘面前,举杯说:“霍夫人,您好,我是叶鹿舟。”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他的心里竟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胡霖郎,这就是你今天带我来这里的理由吗?你想干什么?嘲xiào我吗?自己的母亲挺着大肚子跟别的男人结婚,还要假装祝福。若不是为嘲xiào我,那是为什么,难道是……保护我吗?
叶鹿舟一仰头一副要把酒整杯喝干的架势,结果是从嘴角流出来的多。胡霖郎拉过他,用自己的衣袖揩去他嘴角的酒渍:“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平白让人看笑话。”他白色的西装上沾染上酒红的污渍,但还不觉似的。
看到这一幕,新郎显得很尴尬,然而又极力地克制,努力想做出平常的样子来。“阿霍,我……我有点儿累,想……想去休息休息……”新娘的话让新郎很为难,这是个不能怠慢的客人,然而新娘有孕在身确实不能太劳累。
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幕,杜诺不掩吃惊。巫小婵冷冷地说一句:“那不是小舟。”她突然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新娘那么熟悉,因为那是叶孤舟和叶鹿舟的母亲啊。天啊,小舟,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我在这里看到的一切?
“杜诺。”“嗯?”“今晚你要回杜家吗?”杜诺老实说:“我一般不回杜家的,是在外面住。”“一个人吗?”“嗯,一个人。”“我去你那儿吧。”巫小婵没有回应杜诺惊yà的表情,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心里想着:对不起小舟,这回我要当逃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胡瑾儿本来想跟自家大哥报备一下后面三天去亚历斯参加狂欢节的事,那里可是非自然能力研究社的老窝,虽说自己不准备惹事儿,但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说一声。但站在别墅前,她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大哥抱着他那个小心肝儿进qu,于是很识趣地离开。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他也不关心这些事儿。
叶鹿舟酒量确实很差,但还不至于喝一杯红酒就醉成这样,他只是很累,累得连路都不想走。胡霖郎把他放到床上,刚准备起身,就被叶鹿舟一把扯住领带。他问:“胡霖郎,你这样对我,仅仅是因为……我跟上官牡丹长得很像吗?”胡霖郎沉默良久,抚上他的耳钉,也不知如何动作,鲜红的耳钉一瞬间就与软而温热的耳廓脱落,一弹,“叮”地一声落到地板上。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好。你的所谓的父亲、母亲,都应该忘掉。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跟她长得很像,而是,你就是她,你最终……将成为她。你看,这第三样东西,不知不觉已经遇上……”房间里的昆山夜光光芒渐盛,胡霖郎取下叶鹿舟脖子上挂着的怀表,照片上的女孩儿仿若活过来,笑得越发迷人。叶鹿舟眼睛渐jiàn迷蒙,嘴角却微微上翘,轻轻吐出一句:“霖郎……”
这一夜,巫小婵跟着杜诺回到他的住处时,后知后觉地发现暖手炉已经冰凉,不灭的炭火,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熄灭,消失之静默令人心惊。未完待续……
ps:昆山夜光这种牡丹本身也有一个迷人的传说,有时间的可以去看一看。如果你喜欢这个故事,请在书评里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