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吐得极缓极慢,带着一丝笑,在他刻意营造的氛围下,陈夫人几乎崩溃。
这种,已经被判了死刑,可对方的铡刀却永远只在脖子上方放着,冰凉的触感通过脖颈蔓延到四肢百骸,品尝到了恐惧,却一直在死亡边缘徘徊。
最是让人痛苦。
风临越深知这一点,他也很有兴趣看陈夫人的痛苦模样。
被压迫的几乎窒息,陈夫人心一横,“这如何能怪我?你夫人自己……”将蠢笨二字咽了下去,换了个说法,“……自己太过天真,她已经惩罚过我了,也放过我了……你还抓我来……干嘛……”
他饶有兴致地看她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
“自然是报仇啊,我夫人她就是太善良,我夫人想做好事,坏事当然要她夫君来做,你说对吗?”
莫名其妙给百里音又扣了一顶善良的帽子,最后还一脸认真地问着陈夫人,你说对吗?
陈夫人一句话憋在嗓子眼,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口。
说对,或许下一瞬她就会身首异处,或是气竭而亡,说不对,更不知道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缄口,垂首。
“你应该说对。”见她不言,风临越也不恼,自顾自地给她定了说法。
微微退开几步,拍了拍手,不等她如何反应,忽然从外面走进两个人。
一个身形稍显瘦弱,见到瘫在地上的陈夫人后,眼里的色彩妖异的很,那是野兽见到猎物后的兴奋,另一个人是个女子,黑衣黑衫,眉目冷然,看向地上的女人,脸色亦是冰冷,没有同情,没有鄙夷,什么都没有。
“你……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陈夫人看着骤然出现的人,忽然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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