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说道，“首先是奖惩不明，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像忽悠人，太不正式了。”
“其次，目标不清晰，讲了一大堆，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连标准都没有，到头来还是一头雾水。”
“还有，计划不详细，在过程中总是变换计划，把人家搞得晕头转向的。”
“总之还有很多问题，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这是其中几个小问题，随口说出来的。”
沐沐苦着张脸，说道，“老张，不是吧？我就这么不堪吗？”
张阳嘿嘿笑道，“不完全是，还有挺多值得称赞的地方的，至少你的组织能力还不错，过程中，控制得也挺好的。”
沐沐这才露出笑脸，说道，“我还真以为自己一无是处呢。想不到还有一些优点。”
又说道，“老张，你不要每次说话都只是说一半，然后又让我自己去猜。”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太难猜了，如果我自己知道答案，还至于成这样吗？”
“每次猜你的心思挺费神的，我都开始掉头发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做出薅头发的动作。
张阳阻止道，“你就别薅了，我可是为你好。”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有些事情必须你自己亲身体会，深刻认知，才能真正地理解其中的奥秘。”
“我告诉你的只是我的想法，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自己想的才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懂了吗？”
沐沐无语道，“那你早点跟我说啊，每次都是让我猜，又不告诉我为什么这样，我很辛苦的。”
张阳无奈摇摇头，说道，“好吧，现在你知道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沐沐说道，“虽然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我还是不理解，可以很简单解决的问题，你却搞得这么复杂。”
“学校的老师都是直接教我们方法的，我也没觉得那样不好，经过老师的讲解，还有自己的理解，效果会更好。”
张阳叹了一声，看来沐沐还是不太认可自己的方式，解释道，“丫头，难得今天我有时间，就跟你说道说道。我们去那边坐一下，站着太累了。”
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超市旁边的休息处。
沐沐跟着张阳坐下，张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
沐沐嫌弃道，“老张，你又抽烟了，不是说准备戒掉吗？”
张阳不搭理沐沐，点燃手中的烟，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抽支烟，实在是没办法跟你谈。”
沐沐说道，“切，找个借口而已，快说吧，”
张阳淡淡一笑，说道，“问你个问题，你是会珍惜那些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还是随手可得的东西？”
沐沐说道，“当然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了，物以稀为贵嘛。”
张阳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同样的情况，从我这里轻松得到的答案，和你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答案，哪一个你会更珍惜。”
沐沐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千辛万苦得到的答案。”
张阳又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跟你说，有一些原则性的问题，需要马上改正的，可能你自己短时间内想不明白的，我都会告诉你。”
“你自己有没有发现这个情况？”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很多问题你都一直在重复同样的错误。”
“你就没有好好想过其中的原因吗？”
沐沐沉默了，张阳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以前自己确实经常把张阳说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但沐沐还不愿意服输，说道，“那都是例外，有很多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就像之前谈合作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
张阳想了想，说道，“你有没有好好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
沐沐皱了皱眉，说道，“我想过了，但还是没有想明白。”
张阳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沐沐说道，“就是这样啊，回想当时的情况。”
张阳说道，“然后呢？”
沐沐疑惑道，“还有然后吗？想过了不就行了吗？”
张阳叹了叹，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听过好好多次的课了，难道你就不知道复盘这个概念？你就没有学会一点点东西？”
沐沐愣了一下，好像记忆中有这么一回事，关于张阳讲的复盘，她是了解的。
沐沐尴尬地说道，“谁会想那么多啊，复盘太复杂了，浪费时间。”
张阳说道，“能简单想到事情往往意义不大，没什么效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想多说了。”
沐沐拉着张阳的手，嘿嘿笑道，“老张，你就跟我多说一点，我刚有点感觉。”
“而且复盘我差不多忘记了，你再教我一遍。”
张阳轻轻戳了戳沐沐的额头，说道，“不跟你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去找答案。”
“你不是答应你那些师弟师妹去吃饭吗？怎么还不出发？一会儿就晚了。”
沐沐看了看时间，说道，“老张，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正好跟那些师弟师妹聊聊天。”
张阳站了起来，摇摇头，说道，“算了，我没时间，还有事情。你自己去吧。”
沐沐也站起来，有点失落地说道，“好吧，那我先去了，我们下次继续这个话题。”
张阳淡淡一笑，说道，“走了，”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