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经费剩下的已经不多，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不会选择再次换人。”
没想到厉枫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应该没少被公司里面的那些股东刁难吧。
想到这里，温晴突然觉得心中有些暖暖的，到底厉枫殇对她还不是没有一点儿感觉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我身为z&a的总裁，有权利知道。”似乎是怕温晴不肯说，厉枫殇还又加上了后半句：“毕竟你的广告关乎我的生意。”
温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低声说道：“有什么话，厉总就请开口吧。”
厉枫殇点了点头，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介意的一个问题：“那些照片……到底是合成的，还是原本就是那样的。”
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厉枫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愿意相信温晴真的会是那种为了上位而将男人当成踏板的人。
只不过温晴却沉默了。
她完全可以跟别人说那些照片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过。可是唯独在厉枫殇面前，她说不出这样的话。
因为温晴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都是真的，是发生过的。
她温晴就是一个看起来干干净净但是背地里却黑暗不已的女人，可是她又不愿意欺骗厉枫殇，同时也不愿意让厉枫殇这么快就看透自己。
于是温晴没有开口。
良久沉默之后，温晴看似毫不在意地一笑，说道：“这样的问题可真不像是厉总会问得出口的。”
“不过这种事情，我说了没用。我可以说是真的也可以说是假的，但是也都是我的一面之词而已。到底是真是假，还是让厉总自己去判断吧。”
厉枫殇看了温晴良久，见她面无表情似乎也不再愿意多说。
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好。不过这件事事出有因。照片真假先放下不谈，将照片散布在网上的人，我却可以帮你找出来。”
温晴缓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那可真是要先多谢厉总了。”
这两个人似乎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最终却总是沉默。
两瓶红酒很快就见了底，温晴因为心情不好，承包了其中的大部分，因此现在已经有些头晕了。
厉枫殇扶着温晴从阳台走回来，让她靠在*上，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完这些，厉枫殇就打算离开。
“等等，我还有问题没有问你呢。”温晴挑眉看着厉枫殇，眼眶湿润，目光迷离，看的厉枫殇心跳都差点漏了一拍。
没见过她这种样子，魅惑与天真并存，但心中还是莫名其妙升起了那种奇怪的熟悉感。
厉枫殇点了点头：“问吧。”
“你是怎么进来的？”温晴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在意：“我记得初一出门的时候锁了门。”
“你们家地毯下面放着钥匙。”厉枫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自己家那么理所当然。
温晴此刻倒是笑得开心：“看样子你倒是还挺了解我的，那你知不知道，在一个女人喝多了还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很需要人陪的。”
厉枫殇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一会儿，随后在黑暗中看着温晴。
他大概可以看见温晴的轮廓，似乎是在做出一种邀请。
鬼使神差的，厉枫殇缓步走到了温晴的面前，开口说道：“怎么陪？”
温晴伸手一抓，随手就抓住了厉枫殇垂在身侧的手，掌心的温热传递过来，温晴差点儿哭出来。
她也想要跟厉枫殇解释，那些照片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但是却开不了这样的口。
她知道霍杰和他们暗门的门主墨是好友关系，可是毕竟是两个组织，而且她现在的暗黑身份还没到能公开的时候。
厉枫殇突然反手握住了温晴的手，将温晴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只见厉枫殇缓缓俯下身来，在温晴耳边低声说道：“我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出现这样的照片。这件事情会过去的，我保证。”
温晴有些痴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坚定似乎是在说一件已经确定的事实。
但是温晴知道，这是厉枫殇对她的保证。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护着一个女人，并且做出保证？答案不言而喻，但是温晴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同样的，厉枫殇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去做。他只是想要去做，那就做而已。
当天晚上温晴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入梦乡的，只记得坐在*头看着自己的男人，可以让她完全放下所有的戒备心，将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面前。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第二天厉枫殇上班去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提到了这两天关于温晴的那些沸沸扬扬的绯闻。
霍西将几张照片放在了厉枫殇的办公桌上，低声说道：“我们不能根据对方的穿着判断出她的身份，不过我们已经从赵辰宇公司附近的各条路上的监控里找出了这个人。”
“还真是广撒网的手法。”厉枫殇一边翻看着这些照片一边说道。
霍西应该是将星乐公司附近的每一条路，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可以十分清楚明白的看到这个神秘人出现在个别路口的监控当中。
最后将拍摄到这些照片的监控所在街道串联起来……
厉枫殇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条路十分的似曾相识。
看出了厉枫殇的神情变化，霍西接着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还有匿名发照片的ip地址来看，的确应该是安娜没错。”
厉枫殇面无表情地将这些照片扔在了桌上，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女人，倒还真是能惹麻烦。”
霍西仔细观察了一下厉枫殇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这一次厉枫殇比上一次更加生气。
如果说上次是安娜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不得已在媒体面前乱说话，泼脏水在温晴跟厉枫殇身上的话，那么这一次安娜就是故意的报复行为。
很显然，厉枫殇不会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安然的生活。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安娜就被带到了厉枫殇的面前。
安娜看了看身边的霍西跟霍北，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严厉，看起来可不比那些保安们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凶残。
而最可怕的，就是坐在自己对面，看起来英俊非凡，可是冷面冷心的厉枫殇。
安娜心中发虚，但是面上却还是十分倔强地梗着脖子，说道：“厉总，不知道这一次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情，我记得我可是已经将欠你的都已经还清了。”
“是还清了。”厉枫殇慢条斯理地说道：“只不过可能是你觉得自己闲着无聊，现在不只是想要玩掉自己的钱，就连命都想要搭上了。”
厉枫殇说话明明不那么凶狠，可是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安娜的心上。
安娜看着眼前的厉枫殇，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变冷。
她有一种预感，厉枫殇真的有可能下一秒钟就将自己给杀了，毫不留情。
事实上，厉枫殇也没打算跟安娜客气，将桌上的照片，全部甩在了安娜的面前，说道：“我记得上次去安小姐家里的时候，可没有发现安娜小姐的家里还住着其他什么人啊。”
安娜十分心虚地看了看那些照片，随后反应就开始变得十分激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就是一个路过我家的人而已，厉总凭什么就断定他住在我家！又凭什么断定那些事情就一定是照片上这个人做的！”
“什么事情？”厉枫殇挑眉看着安娜。
安娜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是说出了什么不该说出口的话，于是立刻闭嘴不言，但是额头上的冷汗却在渐渐渗透出来。
厉枫殇轻笑了一声，走过去递了一张纸巾在安娜面前：“都已经初秋了，怎么安小姐还这么怕热呢？额头上全是汗，可就不好看了。”
安娜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在一点点加快，恐惧很快就占领了她的大脑，于是安娜便开始挣扎了起来，想要尽力距离厉枫殇远一点。
只可惜安娜还没来得及逃离，就被身后的人一脚踹到了前面。
随即一个十分耳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安娜，真没想到，你的手段还真是多啊。”
安娜此时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