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他们运出来的那箱水晶呢?”我问道。
“已经送下去了。”霜知告诉我,“就差一点,我没来得及阻止他,之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这样,那也没办法......”我扭过头询问帝国兵,“你们下头现在在哪里等着的?”
“在......在尖枪瀑布的一个河谷里,幻河往南一点......”帝国兵回答道。
“奎妮恩,这个帝国兵提到的位置咱们能过去吗?”我用手扶住耳朵,耳内的通讯珠噌噌作响,传出了奎妮恩的声音:“很难,幻河往南在威罗迪纳基地的监视范围内了,那边目前还处于帝国军的管控。”
霜知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给奎妮恩打通了通讯珠,现在他们仨在通讯珠一边在另一头听着我们对帝国兵的盘问,一边在往我们这边赶来。
我继续盘问起帝国兵来:“你们一般来一次都运多少箱水晶?”
“两,两箱。”帝国兵回答道。但是霜知皱了皱眉,把手里的匕首抬得更高了点,刀剑已经把帝国兵的下把划破了一道细口,血珠汇成一道线,沿着匕首的刀刃流了下来。
“四箱!四箱!每次都是四箱!饶命啊,我再也不骗人了。”帝国兵吓破了胆,开始哭嚎起来。
霜知没有搭腔,只是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稍稍把匕首推了推,翘起的刀尖便刺破了帝国兵的下巴,血流得更快了。
“四箱!确实是四箱啊,我真的不敢撒谎啊.......求你了!”因为被匕首抵住下巴,帝国兵怕的连嘴巴都不敢动了,支支吾吾含糊不清地向我们求饶起来。
看到敌人这副模样,霜知才抽回了匕首。我叹了一口气,马上往帝国兵身上注入了治疗幻术。伤口愈合得很快,血也很快就止住了,但帝国兵还是呜咽个不停。
“果然是蛮族,太粗鲁了!”刚刚差点昏厥过去的另一个帝国兵满脸不服气的样子,冲着我们怒声呵斥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治疗,信不信你早死了。”我一边治疗他的同伴,一边警告他道,“你称呼我们是蛮族真把自己当成加雷马人了?好好想想吧,你对帝国人而言也只不过是个奴隶罢了。”
帝国兵显然恼羞成怒,对着我又是一顿出格的谩骂。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的侮辱,抄起幻杖直直地对准了他。酒神杖的杖头一阵光芒爆闪,虽然没有发出一个像样的幻术,但帝国兵像是泄气了一样闭上了嘴。
我们俩互相对视着对方,看得出来他极力想要装出一副无畏的表情,但滴溜转个不停的眼球还是出卖了他。他在害怕,害怕我真的动手杀了他,他紧张到了脖子都不受控制地自己扭动起来。
“算了。”僵持了一会儿,霜知按下了我的手臂,握住我的手说,“我知道你不会真的动手,但是也不要被他们气昏了头。为了不让他们的同伴起疑心,我们去把剩下的三箱水晶也搬出来吧。”
“哼。”我恶心心地瞪了两名帝国兵一眼,挥一挥幻杖隆起一道土堆将他们困在了里面。之后,我便和霜知一起沿着甬道返回,利用矿车把剩下的三箱水晶和他们提前就藏好了的木筏,用绳子和链条牢牢固定住后推下了石匠瀑布。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让帝国兵自己动手固定的箱子,以免让幻河的下家从固定手法上的不同看出端倪。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知道这两名战俘到底有没有耍什么小伎俩。
在我们忙完不久后,奎妮恩、蜜芽芽、莱多米尔也赶了过来,他们还带了四五名反抗军斗士,林克斯曼也在其中。我把事情的经过和内心的担忧说给了奎妮恩他们,但是奎妮恩听完问我的第一句话反而是:“没有受伤吧?”
“没有,好好的呢。”我摆了摆手,问:“接下来怎么办?蛮族收集水晶的目的我想大家心里都有数,况且我们就算装装样子吧水晶都送了下去,如果这两名战俘在天亮前没有回到帝国军营,还是会暴露这件事情的。但如果把他们送回去,更无疑是放长须豹归山。”
“他们不过是个征召兵吧,就算真的走丢了,那些帝国军官也只会当他们逃跑率,不会在意的吧?”蜜芽芽问。
“加雷马人的军队制度很严苛的,我害怕因为这件事让他们有了发难基拉巴尼亚人的借口。”奎妮恩说。
“那这么看,这群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蜜芽芽急的跺了跺脚,恶狠狠地瞪了帝国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