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季平和王初元两个坐在山头前的两块石头上,从清晨等到傍晚方季平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咱们这一代有什么很牛叉的角色吗?”
“我与外界也很久不联系了,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听说过一个天山门”王初元沉吟片刻:“叫李松寒,好像是个变异武者,具体是哪方面变异我就不太清楚了,是天山门的宗长远游归来时带回来的。”
方季平由衷赞叹:“你记忆力真好,记得这么清楚!”
王初元面露尴尬,干咳几声道:“那是因为我爹说,只要他死了,我就是这一代资质最好的孩子,所以他扎了纸人,以后有机会见到李松寒是该道个歉,希望那纸人不至于害死他。”
王初元突然脸色一僵,耳廓微动,一阵脚步声,顺着晚风进入他的脑中,虽然那脚步声很远,然而妖兽的脚步声同人的脚步声相差太多,王初元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王初元猛的站起身,吓得方季平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跟着起身。
王初元站在身前方季平,他的右手向后做了一个抛的动作,明明刚开始他手上什么也没有,却不知道从何处显现出一把黑金长刀,差点给方季平砸的满头包,神奇的是当方季平用本源真气流过上下后,发现它没有看上去那么重。
很明显王初元怕他死,特地给他防身的,想到这一层,方季平握住刀柄的手有些许颤抖。
他很害怕,至于为什么那么害怕,这个和小孩子说要行走江湖,大人上酒桌上吹牛逼,一个道理。说归说,真要做,不吓尿裤子都算你是好汉。
而且当你一直所描绘的画面突然出现在你眼前时,你的恐惧是要比别人大的。
当不远处有一群模糊的身姿出来的那一刻,方季平立刻感受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过,尿骚味儿在这黑夜中有些许突兀,王初元很贴心的没有回头,这让方季平的羞耻减弱了些,他的脑海中理智以恐惧在来回拉扯。
妖兽来的不止一只两只,那些妖兽城邦结队,气势汹汹,在看见两人的时候立刻凶性大发,这时好似领袖的猪妖站着出来,冲着两人方向叽里呱啦的一顿说。
方季平是听不懂的,只能试探性的问:“它们是不是想求和,要不我们……”
“记住我们与妖兽间不死不休,而且你的家人就在你的身后!”
听了这句话,方季平一扫怯战之意,或许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害怕。
王初元右腿向后用力一跺,下一刻犹如一只离弦的箭,他一袭白衣在黑夜中格外醒目,他一拳递出,猪妖大吼,声音震的树叶簌簌。
它一把抓住王初元的手腕向后甩去,他立刻用脚稳住身子,猪妖不想与他纠缠,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选择交谈的原因。
它不想与王初元纠缠,王初元可太想和它聊聊了,毫不犹豫的再次迎上去。
王初元只能拦猪妖一个,剩下的妖兽大军大概12个左右,领袖被缠住,它们一丝犹豫都没有继续向前冲。
它们的面前只有一方季平个人,与妖族天生庞大的身躯相比,方季平是那么渺小的一个,它们没有理智,只想到将前面的阻碍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