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的热流还在滚滚而来。如此快的速度让飞刀的刃尖开始熔化,脚下的草叶边缘被烧焦,而迅速地蜷曲起来,似乎是惧怕她这一招的威力。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每一刀都伴随着锋利炙热的气流,每一刀过后,希尔斯都不得不放弃手中的,再拿下一个,因为刀头已经被熔化而在气流中被重塑。
悬浮的飞刀已经准备好,稳稳当当扎进严露的胸腔,即使这不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也能让她好久不能动了。
严露仰面朝天,在正上方,希尔斯手持大剑,像流星一样砸下来。
没有冲击,没有烟硝,严露右手仿佛轻巧的伸出,握住大剑的下缘。希尔斯也放下大剑,慢慢站好。身后,是开了个大洞的院墙,对面小店砸坏的门扇,严露身下烧焦的枯草,以及承受冲击力而崩裂的小径石块。
“可以了,再来我就赔不起了。”严露站起来,治好希尔斯的伤。“这就是你的底牌?连衣服都没有烧焦。”
虽然希尔斯很不甘心很不乐意接受,可事实就摆在这里,她的底牌根本伤不了严露分毫。
“我在接这活之前花了三天研究了你们的招式,在这里只是获得一些数据而已。”严露向希尔斯伸出手来,六把飞刀被一把一把放在她手上。
“柳碧缺的是体力,而你缺的是完善——你的第一个招式很好,可是方向单一。你只是将它作为一个接近敌人的手段,那其余四把飞刀只是辅助,起不到什么作用。”
说罢,她给希尔斯一个眼色,将六把飞刀全抛在空中。
真叫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即使站在原地,也如万花镜一般。六把飞刀在严露的手里上下翻飞,蜿转腾挪。时而在空中旋转,时而拿在手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六把刀变易无穷,从没有重复。严露在进行这么繁复的动作的同时,还有兴致说话,“来,你试着来靠近我。”
看着严露身体四处挪动,破绽百出,希尔斯试着趁她弯腰的时候偷袭。
几乎看不出攻击的先后,六把飞刀齐齐在希尔斯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她就像掉进了榨汁机,须臾间,希尔斯被打飞出去,身上大大小小的口子都渗着血,完全可以致命。
“一刀简易,二刀迅捷,三刀以上,就要靠变易了。我花了三十六小时搞出来的,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攻防一体,我将要把它命名为……”
希尔斯赶忙打住严露自夸式的介绍,抢过飞刀,自己转了起来。却没想到刚没转几圈就乱了阵脚,飞刀散乱着掉下来。
看来自己和被定为〔不可触碰〕的人还有不小差距,她望着严露的背影,继续拾起了飞刀。
幽暗的房中,梅香半跪在地,在高大的柜中找着什么。突然,她翻到一块这里罕见的土布,写着一个“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