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莞没有多想赵奕为何会知道萧蔷,出酒楼后瞧见外边的糖人摊子,顺手牵了他过去,“师傅,我要两个糖人。【】”
制糖师傅居然还记得她,眼角笑出褶皱,温慈的应“好”,还问小姑娘怎的许久没有再来。
晏莞记起上次夸下的海口,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不住这里挺少过来。”转而又同身边人说:“上次公主和二玉哥哥带我来玩的时候买过,当时还想着若是你在就好了。”
赵奕受宠若惊,两眼发光的凝着她:“小莞,你你那么早就惦记上我了”
晏莞现在如愿得到了孔雀,倒没有再想着给他塑个泥像,随口应道:“你看师傅制糖人,很像很像的。”
其实并不怎么像,只是在身形方面有些相似罢了。但见她兴致洋洋,赵奕也跟着转头,等制好了,自然的伸手接过女孩,将自己留给她。
两人沿了街道慢走,晏莞举着糖人凑过去比划,语气甚为得意:“我这个比你的大。”
望着她唇边荡开的笑容,少年满足的笑了。
置身在二楼凭栏相望的赵翔瞧见这一幕,语不惊澜的开口:“赵宁进守城营小一年了,终日跟在安王叔身边,营中上下对这位王府公子颇是敬戴。有这样一位勤奋英勇的庶兄,静之倒是心宽,还有意思讨小姑娘欢心。”语气里,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静之素来是不重这些的,何况嫡庶有别,赵宁再有本事,还能越得过他去表哥你多虑了。”私底下,沈珏习惯喊他表哥,亦是赵翔要求的,显得亲近。
赵翔语气沉重,“安王叔有五个儿子,老二从小夭折,老三养了没几年突然走失。赵栾做了十多年的世子,人说没了就没了,只剩下赵宁和静之。可静之,他那身子骨也是让人忧心啊”说着闭目捏了捏鼻梁。还真是面色忡忡。
沈珏走过去,望了眼街上情形,笑着道:“他身子不好是有原因的,再说今年已好上许多,经常带着莞妹妹玩。您瞧他们。其实这样子也挺好。”
听出话中试探,赵翔不认同的接话:“你怎么不想想,眼下是天下太平军将休整,可如果以后赵宁跟着王叔上前线立下战功,他这位闲逸世子还能不能再这样逍遥”
沈珏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忍不住询问:“静之能做的,赵宁实则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翔的眼神制止了,听得他正色言道:“他是世子,自然该有他的担当。静之与赵宁不一样。他性情简单,身份上更名正言顺,只不过现在顺风顺水的日子过得太久,又没经过挫折磨砺,才会眼限于儿女私情罢了。”
话落,再次睨了眼街上步履轻快的明媚少女,感慨道:“我与他这么些年的兄弟不能白做,他既已身处漩涡之中又怎能独善其身静之是可以做事的,就算他有了弱点,只要不可握在旁人手上就好。”
这点。沈珏是早就明白的,闭了闭眼改回道:“其实莞妹妹年纪还小,说不准过两年静之就不喜欢了。”
赵翔望着他,凤眸里闪出笑意。“他从小就倔,怕是没可能,再说刚刚什么情况,你我可都看在眼中。静之是不懂得收敛含蓄的,”话语微沉,欣慰再语:“也好在他如今心志在此。否则西围场的那件事,我还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他。”
“表哥怎的怀疑静之”沈珏大惊,不解道:“他虽然之前和端王有所走动,但哪能知道我们安插在围场里的名单,又有何理由去帮端王静之不会这么做的。”
他与赵奕同龄,虽不说如何,但彼此心性都是了解的。以静之这种专注沉迷晏莞的性情,怎会参与进政事之中
听了表弟的辩说,赵翔不置可否。
走回桌前,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明轩,扬言问道:“你的那位未婚妻呢,不是说有事要告知本宫吗”
傅明轩与沈珏身份不同,在东宫效力,规矩上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