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卞捏了捏鼻子,道:“废话,就是出问题了才找的!”
八个碗里都滴了血后,几就凑近了看,其中有一个碗中的血滴是葡萄型的,而另外几碗都是散的。大伯告诉孩子爸妈是因为阴气太重把鸡血冲散了。
接下来就是烧纸倒水饭送魂,一切搞定,大伯告诉孩子爸妈没事了。全家的千恩万谢中大伯就回家去了。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当天晚上大伯回到家里跟往常一样吃了晚饭,早早就上床睡下。半夜里,他梦见自己站一个大殿上,身边还有一个小孩子,大堂上一身着长袍之朝他们这瞪着眼大吼:“那个小孩唱歌!唱!”
可大伯身边的那个小孩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站着,大伯急眼了,说:“倒是唱啊!”
结果那孩子还是没有反应,大殿旁边就上来几个抓着大伯,说要打他板子。接着他就醒了。
第二天大清早,他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赶去那孩子家,问他们:们买的那只鸡到底有没有打鸣?主家说他也不知道,菜市场的老板说是已经打鸣了的。胡大伯气的不行但又无计可施,谁能料到这千算万算竟然棋差一招。没了旁的法子,又不能就此撂下不管这事了,大伯只好托几番辗转才找到钱卞。
听这事真是跌宕起伏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就问朋友这事儿会不会很难处理。他说难倒是不难,只不过有些繁琐,然后他答应了钱卞接下这个单子,钱卞显然很高兴,哼着小曲儿就走了,临走还不忘说一句这个单子他就不拿提成了,酬劳都给们,虽然不会太多。
丢了个拖鞋过去才把他赶出大门,朋友将写有地址的纸条收好,让早点睡,明天一早就去火车站,动身前往贵州。
跟着朋友到处跑单一向都是坐飞机,这下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让不太舒坦。朋友说没大少爷的命还偏偏死乞白赖非得要去患大少爷的病。
们坐的是小隔间,隔间里除了们俩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小女儿。那女孩十分可爱,哥哥长哥哥短得喊们,喊得心花怒放,把包里带着的好吃的全数拿出来给了她。这女孩儿胆子还特肥,平常这样堪堪几岁的孩子看到生怕就不说了,哪里有敢趴火车窗户上探半个身子出去的。她是毫不意,不过倒是把她爹吓得够呛。
被抓下来后,又不肯要她爸爸抱,偏偏往朋友身上跳。朋友被她扰得无奈了,就让她坐自己腿上,女孩的父亲喊她也不停,这老爸终于没了法子,只好一个劲给们道歉。
女儿也不管他爹,勾住朋友的脖子闹着要听故事。
问她要听什么,还要听鬼故事。
心道这小姑娘眼挺毒啊,简直是找到说鬼故事的祖宗了。
那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火车像是与时间赛跑,“况迟况迟况迟”地飞速奔跑,仿佛是要最后一丝阳光消逝前到达目的地,可目的地太远了,最终还是被夜幕追上吞噬。
嫌外头太吵,们就将窗户关了起来,整个隔间顿时就静谧了下来。朋友半靠窗边,让出一大半空位好让女孩儿坐得舒服。
他清了清嗓子,以他惯有的低沉清泠的嗓音缓缓道:“这个故事,是的奶奶告诉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奶奶还很小,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那个年代正打仗,家里还住农村。本来生活就很困难,又遇上打仗,老百姓都没饭吃,喝得上粥的都算是富裕家了。奶奶的大娘就这时期得了病。
并不是慢性病,一场恶疾就没了。对那年代的来说还会觉得庆幸,不然全家都得拖垮。
跟现不一样,以前农村里有习俗,有死了,得家里放着,这叫停灵,停灵的日子是看过世之有几个孩子。那时奶奶的大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要家里停三日。
停灵的要求有很多,最重要是就是不能让老鼠把尸体啃了,还有不让猫进到停放尸体的大厅里。所以晚上都得要看着。家里老的得休息撑不了一晚上,年轻的也得睡觉第二天才能继续干活,故而,每天晚上守着尸体的都是家中的半大孩子。
停灵的第二个晚上,轮到了奶奶和她大表姐。
奶奶那时年龄还比较小,到了半夜里就眼皮打架忍不了了,不一会就打起了瞌睡,值班的活儿就交给大表姐。
据奶奶后来回忆,她说只记得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大表姐突然一声惨叫,把她给震醒了。
迷迷糊糊问了声怎么回事,大表姐一张小脸惊惧惨白,抖抖索索告诉她,原本挺尸躺着的大娘不知为何坐起来了,然后自个儿下了门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