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让仔细瞧这家店,旁边桌子有许多个单独吃饭的,都背着一个跟们平时背的差不多的登山包。他的引导下,还发现这里墙面上的花纹竟然都神似放大了的敷!
朋友告诉,刚刚那个女孩子名叫幽慈,正确地来说,应该是她的父亲是驱鬼,而她父亲死后继承了衣钵。说到这,见他神情一暗,便知关于幽慈的父亲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故事,但他这副表情又不好发问,只得忍着,寻了个话头:“这样说来,这地方是驱鬼的聚集点?”
“们这行常年到处奔波,有什么聚集点。这里只能算是个安全的歇脚处,是她父亲建的。”他答。想怪不得了,所以他才会知道此处。话头三下五除二就说完了,们默契得保持起沉默,直到幽慈端着饭菜过来,才给们这一桌子添了些生气。她对朋友说话,脸上满溢着笑容:“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有单子?”
觉得这小妞对朋友可不是同行之间的简单/情感,只可惜,跟小杨一样,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哟,朋友闻言只点头不答话。别说家女孩子了,连都觉得有点尴尬,谁知这姑娘倒不意,竟然主动提出要跟们一块儿去。
嘿,心道好啊,反正她也是行内,多一个多一份力嘛。再说了,今夜要女厕所过夜,想来定是一夜无眠,有个妹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刚想说欢迎她加入,朋友就冷声拒绝了:“不行,不能去。”
“呵?”她冷笑一声,将头扬了扬,居高临下看坐着的朋友,“死了又不要负责。”
“……”顿时一头冷汗,暗叫这姑娘可不是个善茬,难道这一行里的女个个都那么彪悍?
等们吃完,幽慈已经换了一套休闲装站朋友身边,看她表情应该是不会就此作罢,朋友也拿她没辙,只得由着。
四出了饭店往巷子外行去,月黑风高,弄堂里又一盏路灯都没有,只能借着饭馆门前的两个红灯笼透出的淡光照出一条明路。说实话,这种黑漆漆的地方总让莫名觉得心慌,很想高歌一曲壮壮胆,但朋友说过张嘴就是跑阳气,是作死行为,所以只能屏着,默默感受内脏们的颤抖……
偷眼看走左边的幽慈,这种吓的小巷子里走,她却如闲庭信步。这让作为男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但很快,的自尊心又回来了。
就立马要出巷口的时候,幽慈突然大叫一声往后退开,几乎是本能侧跨了一步,挡她身前,场几皆是被她一嗓子嚎得齐齐一凛,定睛再看,竟然是一只幽绿眼睛的猫。松了口气,道:“这么胆小确定要跟们一块儿去?”
她不好意思地朝露齿一笑,不作声。
出了弄堂,李主任问还要不要送们回学校,听他语气估计是想早点回去,今天他也帮了们大忙了,就让他先走,反正这里离学校挺近,走过去最多也就二十分钟。
他感激地道了别,急急忙忙开着车走了。
其实并不知道这里离学校有多近,反正们就跟着对这里最为熟悉的幽慈走。她说她知道一条近路,比较快,但是偏僻。那条路穿过周遭的一圈居民小区,直接通到学校门前的大路,但是途中要经过一座桥。并不知道经过桥有什么关系,值得她特地提一下,朋友应了声表示知道了,也没给解释的意思。幽慈又接了几句桥上风大寒冷,让们一会儿把领子都拉起来,别着凉之类的话。
说完,三个钻进了另一条小巷,走上她所说的“捷径”。
很快就见到了她所说的那座桥,耸了耸肩,将领子拽紧,刚要一步跨上去,就被朋友猛拽了回来。幽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说:“半夜里过桥要行礼不知道吗?”
“行什么礼?注目礼还是跪拜礼?”问。
他俩没理,各自将双手合十胸前,拍两下。学着他们的样子,做完后,幽慈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铜钱,边走边丢。
悄声问朋友这些铜钱跟身上的那两枚半半一不一样,他说不同,这只是普通的古代铜币,用作买路钱,大叹口气,着实觉得遗憾。
心下低落就压根没了心情去看幽慈到底抛了多少钱币出去,就跟他们后头一个劲走,时不时还打量打量周围。
突然,桥下这条十余米宽的河浜引起了的注意,一惊,倏然拉住朋友指着桥下急声道:“看那下面!”
他俩扒围栏上朝下看,果然,借着河畔的灯光能看见那河中有个黑色的东西正不断扑腾,翻起无数水花。黑色物体旁边漂着长长的头发,如果没有猜错,那恐怕是个跳河轻生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