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这个小孙女乳名叫小金叶,跟小伙伴们吵吵闹闹走走跑跑,不知不觉一行孩子就到了村后面的老街。开始几都是面面相觑谁都不言语,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男孩子大笑三声叫嚷着这有什么好怕的,紧接着周遭的孩子都起了哄,各个把自己说的跟李大胆似的。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老街的名气村里早就如雷贯耳,偏这群小东西就跟到了大象墓园的辛巴一样,想要当面嘲笑危险。
于是,他们屁颠屁颠得得瑟瑟就跑进去捉迷藏了。
说到这里,朋友声音顿了顿,说:“捉迷藏这游戏,从来就不是什么最为童趣最为经典的童年游戏。墙角、阴暗角落,那些个地方原本就是最不干净的。为什么那么多恐怖片恐怖故事都说的都是这游戏,不无道理。”
愣愣点头,急忙喊他继续:“知道了知道了,快说小金叶跟小伙伴们一起进了老街之后呢?”
知道这一副听故事的模样的确很不好,但谁能接受听到激动的地方突然停下来啊。他白了眼,道:“虽说是听闻过老街的事情,但小孩终究是小孩,而且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才多大,加之家里的大都不让他们来这地方。所以对故事中的那间屋子,多数孩子不知道其确切位置。”
进到老街,他们就选了小金叶当鬼,其余四散跑开,等小金叶数到三十,再转身的时候,周遭已经一个也没有了。
长长的老街萧条万分,沙石、枯叶断枝随处可见,脚下一个不留神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安静的长街中,直教汗毛直立。风从长街的那头吹进来,被两排房屋夹中间,如同受到了迫胁一般无奈地往前奔逃,时而安静时而发出怪异的呼号声。
小金叶那时候其实有点怕,但游戏已经开始了,如果她现说因为害怕而要离开,只会受到小朋友的嘲笑,指不定将来大家都不带着她一起玩了,如是想着,她只好硬着头皮,一间间屋子一个个角落地找。
终于她走过了大半条街,揪出了两个小伙伴,还有两个恐怕就躲老街的最里头。到底是孩子,有个什么事儿很快就忘了,这不,胜利的喜悦已经把恐惧冲刷得淡的不能再淡了。
怪风还是低吼,从房子间的缝隙、从坏窗户的破洞中。
小金叶停一间屋子前,较之其他几间房子来,这一幢还算是干净,她踮着脚尖扒窗台上往里张望了几下,太黑了,看不清晰,但约莫能看到里面堆的应该是几堆木头柴火。
“柴房吧?”她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算是给自己打了气。
柴房的门虚掩着,只需轻轻一推便大开来,忽然,风像是找到了个宣泄口,哗得一下直朝里涌,像是一只手,带着力道从后面推小金叶。小姑娘理了理头发大胆地跨了进去,里面柴火堆得乱七八糟,她心里暗道,这果然是个躲猫猫的好地方。
但这屋子暗得有点怪异,外面虽然寒风呼呼,但至少夕阳的余晖还分毫没减,前几个屋子分明挺亮堂的。
这时候,恐惧终于又一次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停门口踌躇着没往里面迈步。大概僵门前有半分钟,她实鼓不起勇气,刚想退出去,突然瞧见房间里左手边那堆柴火后头,有只手,对她挥。
“哟,是什么?小伙伴吗?”听灵异故事的时候们似乎常常会打个岔开个玩笑什么的来降低恐惧感,小爷现就这么干。
“别打岔。”朋友冷冷斥了句,“小金叶看到柴火后面有挥手,本能就认为果然有小朋友躲这,于是欢呼雀跃着跑过去,三下五除二把柴火扒拉开了。”
道:“这小妮子胆子可真是够肥的啊,要早跑了。”
朋友没再受影响,继续道:“扒拉开柴堆后,发现那后面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动声色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串着的铜钱,问:“接下去呢?”
朋友淡淡道:“那孩子也有点缺心眼,当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当什么事就出去了,那时花了时间太长,余下的两个小朋友都已经自己出来了,原来他们就躲老街的前半段,小金叶把他们漏掉了。回家后,当晚小金叶就开始发烧,到了第二天还是高烧不退。她妈就带她去了医院,大概有一个多星期,一直是一会退烧一会又上来,家里都是急了个半死。后来还是老村长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就问了其他孩子他们去过哪儿,才发现了问题出什么地方。”
听到这,稍有些担忧:“那到现不是有一两个月了?这么烧不得把孩子烧坏了?”
朋友说,烧早就退了,但却不是医院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