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红绳垂直着,一头勾着铁锭,另一头挂屋顶上的某处,屋里实太黑,没办法一眼就瞧清,常年爱作死的竟然还退了两步,又举头仔细打量。
那上面黑乎乎的,但是却有两块白色状物,黑暗中艰难辨识,忽见一团貌似黑白的东西动了几动。没等再看清楚些,突然右手被猛一拉,膝盖一弯半跪了地上,入目就是朋友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叫别看,是不是聋了?”
“嘶——”轻轻呲牙嘶了口气,小心将手背到后头,“刚刚那铁锭撞到的头……”
朋友没继续骂,估计是知道这就爱作死,说多了也是费口水,只立即让把眼睛闭上。照他说的闭眼后,听见他衣服摩擦的声音来来回回几下,然后又感觉他的手指眼皮上摩挲过。
“这是干嘛?”问。
他说:“现给涂的是阴鼎里的香灰和坟土,一会回去还得洗眼。”
这么郑重?觉得怪了,从前又不是没见过鬼,但是从没洗过眼啊,今天这是怎么了?上面那个到底是什么?长得得有多瞎眼?
他没有再给解释动静也渐渐低了下去,等把眼皮上残留的灰拍干净睁开眼,就见他半蹲地上,方才那块桃木牌子的背后用朱砂涂了几笔。
他把敷递给,让用阴鼎中的香将其点燃。闻言点头,接过敷后就奋力去试,可不论如何都只能敷上戳出一个又一个的洞。
朋友看眼说:“行了,就这样吧。”然后他用这张被香烧出几个洞的敷包桃木牌上,此时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块桃木牌上也有个洞。朋友包敷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将一个烫出来的孔对准了桃木牌的洞。完成后,他又将木牌插铁钉子上,最后叫去把这个钉子敲大门上方一虎口处。
“行。”也没推辞,接过钉子后左右看了看,这里是柴房,柴刀锤子等工具倒是齐全。右手持着铁钉,左手执锤,又找来个小板凳,稳稳地踩上去,三两下就钉好了。
等下了凳子,再转头的时候,只觉得刚才那个小铁锭的位置似乎又变了,离近了些,并且,更低了。
朋友已经开始收拾包,边干边说:“把地上的阴鼎拿好,们先出去。”
自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赶忙把阴鼎一把抱怀里,刚要拉开门,朋友突然喊住:“别走门,们从窗户出去。”
“啊?”诧异,这大半夜的跟贼似的爬窗户,可真是让憋屈得紧……
柴房的窗户就它的背面,也就是那个非常阴冷的地方。朋友跳下去后顺手接了一把,两二话不说,立马朝老街外面徐趋而去。
等走出这条长街,被紧紧攫住似的心才顿时一松,问:“发现些什么了?”
“别问,先走。”他简短地回道。
当晚,们回到了金大爷家中,两客房中挤挤睡下。睡前对刚才发生的事疑惑不已,可偏偏问他什么他都讳莫如深,最终的骂骂咧咧声中,二勉强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清早,老早就听到外面声鼎沸,穿了衣服起身出去瞧,却发现金家竟然一个都不,问了正路过的一个小伙,才知道村子外头好像出了大事,大家都去围观了。
跟朋友也匆匆赶去看个究竟,缩着脑袋拉紧衣服抵御寒风,刚走到村口老远就看见有几个穿着警服的正忙碌。四下打量,不单单是警察连周遭一圈站着的村民也都各个神色严峻。
拉过旁边一个大爷,低声问:“大爷,这大清早的怎么了?”
那老头看眼生,本不想搭理,但扛不住几次三番发问,这才说:“好像说是死了了,就前头林子里,今天早上被发现的,那两不是村里的,貌似平日常附近拉黑车。”
“黑车?”闻言看向朋友,看他眼神觉得俩应该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小心地挤开群走到里圈,事发地点林子里,目不能及,警察又不让进去,只好站外面等。不一会,从里面抬出来两个担架,用白布遮住,不用说上面必然是躺着。
探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那两张担架,看见的东西将吓了一跳,那白布下露出的衣物,就是昨夜带们来的那俩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