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慕千雪,她能怎么办?
“你告诉我那串钥匙给了谁,我就求周天赐帮你打这场官司。”终于亮于了自己的底牌,让周天赐这个金牌大状替夏谨华打官司,相对来说他的经验更足,胜算会更大。
这样的you惑,她觉得足够让夏谨华动摇了。
“呵!呵呵!”
不知是不是刺激太大,听到这些,夏谨华居然只是冷冷地笑了几声后便再无下文。
慕千雪看着她憔悴的脸,目光顺着向下落在她紧捂着小腹的双手上。
良久,她酷冷道:“我只有十分钟时间给你考虑,生完孩子后坐牢,还是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你自己选。”
生完孩子后坐牢,还是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这个选择题实在是太好做了不是吗?
“不用考虑了,我要出去。”
她是清白的,她什么也没有做就要让她坐牢?
她和她的孩子在地狱里生活着,凭什么赵奕辰还能搂着新欢快活?这样双重的刺激下,夏谨华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用选择,答案只有一个,也只是一个,她要出去,她要破坏赵奕辰的所有计划,她要让他后悔这么对自己,更要让他后悔逼她打掉这个孩子。
从现在开始,孩子是她一个人的,谁也休想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赵奕辰,是他偷走了那串钥匙,陷害我。”
闻声,慕千雪的眉头一跳:“理由呢?”
“他威胁我,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打掉了就还我清白,不打掉,就让我坐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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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拘留所里出来,慕千雪心情很沉重。
她没有想到,赵奕辰现在会变成这样,当年,他为了保护父亲和自己提分手,为了不让自己伤心不肯提真相,那时候他至少还是个热血青年,可现在,他和他父亲有什么两样?
可真的是他吗?是他对红日做了手脚?
可马场出事那天,监控里根本没有他的身影,所以,他是买凶伤人?
就因为要打掉夏谨华肚子里的孩子,他就这么做?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
真的是他?
慕千雪仍旧很怀疑,她的直觉一直很灵敏,不相信是赵奕辰做的,不是因为对他这个人的人品有信心,而是她的职业敏感度让她觉得整个事件还是透着不对劲。
可不是他又是谁?
她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思,以至于手机响了好久她才回神。
是宋天杨打来的,慕千雪看着来电显示微微一笑。
划开,接听:“怎么了?想我呀?”
“雪儿,出事了,赶紧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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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聂老的死迅,来的又急又猛。
慕千雪赶到医院的时候,甚至连老人家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太平间外围满了人,而聂家的人把聂传国扶了过来,又是哭又是叫的,好不热闹。
聂家有钱却比不过夏家在警政界的号召力,无论他们怎么叫嚣,就是无法靠近聂老的遗体。
聂云帆因此正式与夏波清撕破了脸,可纵然如此,夏波清的态度依旧很坚持,再有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聂家的人吵吵闹闹一阵后,居然陆陆续续的走了,唯一留下来的只有年迈的聂传国。
年逾古稀的老人坐在医院的长椅,老泪纵横!
嘴里喃喃不止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再多的指责,再多的怨恨,也不忍心再去指责一个已经伤心欲绝的老人。
因为大家都看得出来,聂传国是真的伤心,再想要哥哥的一切,可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哥哥,那种伤痛,不是随便做假就能做出来的。
老人独自坐在守满了特警的太平间外,一守就是四五个小时,直到最后支撑不住自己也倒下了,才被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抬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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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到消息开始,慕千雪便一直沉默着。
看着他们闹场子,看着夏波清报警赶人,最后看着聂家人一个一个被请出了凌云医院,慕千雪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直到聂传国被护士们抬,她才难得地红了眼圈。
“就不忍心了?”
心里很难过,可就是哭不出来,以至于她看上去显得很无情。
直到现在她还没有看到外公的遗容,一开始,太平间几乎被宋家和夏家的人封了,现在终于可以看了,她却没了勇气。
她怎么敢面对那样的外公?
若他是寿终正寝也就罢了,可她分明听说,是孙淑冬偷偷进了重症室后,跟外公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才因再度发病,然后………
这些人,这些吃着外公的饭,喝着外公的水过活的人,为了钱,终于还是逼死了她的外公。
她甚至,来不及跟外公道最后的别!
早知道她应该多抽点时间陪陪外公的,四少明明说还可以再拖个三五年,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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