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虽然完美自制,但那声惨叫分明是自己发出来的。
杜宏宇涨红了脸,抖着唇,额头上已经冷汗如雨,他艰难的朝欧娅若伸出手,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扭曲:“拉……拉我起来。”
“喔!”
傻傻的听从着他的使唤,直到扶着他艰难的坐到了*上,杜宏宇的额头上仍旧汗如雨落,看着他痛苦的模样,欧娅若的心不由又有些发酸发软。
“骨头都硬了,还要强行一字马,不疼才怪,大晚上的你劈什么叉啊?”
没好气的开口,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也忘记了自己现在浑身上下只包着一条浴巾。
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杜宏宇又一次气得浑身发抖,不能解释自己是为了不伤着她才会误伤自己,他只能梗着脖子冲她吼:“所以说啊!洗个澡怎么能那么慢?我叫你半天都没反应的?”
“明明有反应啊!我不是马上跑过来开门了吗?”
她答得理直气壮,杜宏宇却痛苦地抚额。
没错,她真的有反应,只是,这反应慢的实在让他……
一见面就吵架,一见面就斗嘴,这样的气氛让两人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对至于欧娅若完全没有发现,她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离的太近了。
直到他强有力的臂膀缠上她的腰身,她才意识到自己与他,又一次不小心地亲密接触了。
“你……你放开我。”
红了脸,欧娅若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显然又犯了。
大手强行将她按向自己,当她还带着淋浴清香的身体紧贴上他时,他已邪气般开口:“还敢顶嘴是吗?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是吗?是不是再受点惩罚,你才会懂得什么叫客气?”
泪水在眸中聚集,原本因羞涩变得通红的脸,又骤然惨白:“你下流,你放开我,放开我。”
惩罚这两个字太过敏感,很容易让她想到他那时的行为。小脸上血色尽失,欧娅若的双手紧紧撑在他胸前,那表情,哀伤得让人心疼不已。
半湿的发还在滴着水,她的胸口起伏着,仿佛有太多的隐忍与害怕。
紧紧包裹的浴巾下,那瘦弱的小身板,让他怀疑她平时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
只是,现在的他,到底在干嘛?
想要松开她,却又不愿让她知道他看不得她的眼泪,只能继续强扣着她的身体。
她不安的扭动着,试图让他们的距离保持在安全线以内,可青涩的她却完全不知,她无意识的动作,又在他心底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
“不要动。”
咬牙,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因隐忍,他的脸已又一次的黑气氤氲。
刚才的高难度动作似乎让他拉伤了,他双腿现在还发软发痛,要是马上起身离开,一定会走得像个瘸子,一想到她看到他走路的姿式后可能会说的话,他便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绝对不要让她看到那样狼狈的自己……
僵硬的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怒气,欧娅若委屈得不得自已,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他?
倔劲儿一发,欧娅若已再次被冲动左右了大脑,她用力的挣扎着,试图从他的禁锢之下脱身,可她挣得越用力,反而被他锁得更紧。
直到他们亲密相贴,几乎毫无缝隙之时,她才惊觉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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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个翻身,他将她直接压在身下,邪气的眸间,熊熊燃动的*,那样明显:“我说过的,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看来你似乎永远也学不乖啊?嗯?”
“不……不要,我……我学乖……真的学乖!”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去惹他的,也不该去扶他的,正如他所说,她是真的学不乖的个性。
她都恨死自己了,怎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呢?
“你要是学得乖你还叫欧娅若吗?让你不要说的话你偏偏要说,让你不要做的事你偏偏要做,现在知道害怕了吗?啊?晚了!”
他狠狠的瞪着她,强行忽略心底游离着的那种异样感。他是杜宏宇,强大冷静的杜宏宇,绝不能再一次在这个天然呆的眼泪面前,缴枪弃械。
泪,瞬间而落。
滑落雪白的枕间,印染出朵朵湿花,她哽咽着:“你这个坏人,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为什么?”
为什么?
她明明知道为什么,可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问着。
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虽然嘴里说着恨,但在她内心深处,对他仍旧有所期待。那个曾经热心帮助过她的天才学长,那个总是骂她,但却在危险时刻总能给她帮助的帅气欧巴桑。
“不许哭,我讨厌女人的眼泪。”
他确实讨厌眼泪,特别是欧娅若的眼泪,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碰到她的眼泪,他所有的坚持都会化之于无形。他讨厌自己这样,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恶狠狠的警告,再警告。
真的很想听话的,可她始终没能忍住。
她太委屈了,为什么是他呢?
就算换了任何人,她也不至于这么的伤心,可偏偏就是他,那样狠狠地无情地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与希望。
欧娅若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因哽咽她已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的瞅着他的眼,那样哀伤的瞅着,用眼神问出了她埋在心底最想要问的一句话:“如果,一切都只是错觉,那么我承受我该承受的一切,只是,你真的是那种人吗?杜宏宇?”
不敢再正视她的双眼,他猛地放开了她,心有多痛无人能了解,杜宏宇抿着嘴默默转身,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嘭’的一声,是房门被紧紧关上的声音。
欧娅若突然就笑了,笑得好不凄凉。
她到底是赢了一次,只是,丢了的心却怎么也再找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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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走了,欧娅若还以为他会一去不回,结果,没过多久杜宏宇又回来了。
而且,还是坚持和她住在同一间房间里……
有了那些痛苦的记忆,欧娅若根本不敢再和他同*共枕,她甚至直接逃到了阳台,宁可吹*的冷风也不愿意的他单独相处。
杜宏宇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劝她进来,只是闷闷的背过身子,呼呼大睡。
当他均匀的鼾声传入她耳中,她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他睡了啊!那她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午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凉意,穿着单薄的睡衣还是有些冷,欧娅若抱紧了双臂,双眸幽幽望向别墅的大门,幻想着:假如她趁他睡着了的时候偷跑出去的话,能不能逃离他的魔掌?
如果她有一双翅膀的话,她就能飞得高高的找到回家的路,可是她有吗?
她没有,所以这一切都只是空想,在这个完全让她找不着北的地方,如果没有卫星定位的话,她相信以她这种路痴的本领,只可能迷失在山间,而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她不想死,至少现在还不想,虽然她的人生谈不上美好,可是她却不愿服输,只是为什么受伤的那个总是她?
姐姐的死让她明白,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自己,还要为关心自己人着想。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不但对不起现在可能还在担心着她的宁朗和宁静,更对不起已经死去的姐姐。
姐姐用生命在保护着自己,自己又怎么有就这么放弃生命?
慢慢地蹲下身子,她靠坐在阳台的墙面上,眸间泪花闪烁,却闪耀着坚毅的光辉,就算遇到再痛苦的事,她也一定要撑住。
总有一天,她会幸福给所有人看的,一定……
迷蒙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姐姐微笑的脸,蓦然伸出手,想要紧紧抓住姐姐的手,却只能抓到虚空的一切,泪雾又现,她哽咽低语:姐姐,我想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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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晨光透过落地的阳台,照射在房间温暖的地毯之上。欧娅若终于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睡眼腥松的眨着眼,身上柔软的触感舒服得让她想要狠狠的伸个懒腰。
等等,柔软的?
她不是在阳台么?
猛地,她从*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朝*侧望去,空落落的一侧,倒是令她安心不少。
他不在……
只是,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到*上的?她明明记得自己一直在阳台。
难道是他趁自己熟睡之际,把自己抱回了*上?
跳下*,她下四寻找着他的踪迹,只是很显然房间里仅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