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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绵绵对上应隽邦脸上的那些小点点,内心涌起了几分愧疚,她整他的时候,只是想出口气,真把他对韭菜过敏这事给忘记了。【】
    “……”应隽邦怔了一下,对上她的眼神,突然就有些失笑,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手:“怎么?不想吃了?”
    “不是啊。”阮绵绵摇头。声音很轻:“我想吃的,我怕你不想吃。”
    “没关系,我可以吃别的。”应隽邦并不是亏待自己的人,他有买菜做饭:“你先吃,我马上就好。”
    说话的时候,他将饺子端了出来。而阮绵绵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他手背上的伤。纱布早已经被他扯下来。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没好全,交错的痕迹,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阮绵绵想到昨天的时候,他还用右手一直抱着她,这样的话,得有多疼啊?
    内心那丝小整了应隽邦一把的得意消失无踪,此时只剩下了愧疚。
    “你手没事吧?”看着他把饺子放在餐桌上,她上前几步,执起他的手,看着上面的那些伤:“你手受伤了,要是不愿意做,就不要做饭了,我们可以去外面吃的。”
    “没事。”应隽邦看了外面一眼:“下雨了,我怕你不想出门。”
    阮绵绵目光看向外面,这才发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了,明明昨天还是大晴天,这会却下起雨来,而且雨势很大。
    “好大的雨啊。”今天单纯跟莫初然还说要出去玩,下这么大的雨,她们怎么出去玩啊?
    “你想出去吗?”应隽邦看了眼窗外:“有七天假,你其实可以想一下要去哪。”
    回老家的话也行,只是可能时间有点赶。只是这个话,应隽邦不会主动提,因为他确实是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跟阮绵绵回家。
    “没有。”阮绵绵摇了摇头:“我原来想把爱琳珠宝的案子做完的。没打算出去玩。”
    转过脸,有些期待的看着应隽邦:“你呢?有没有很想去的地方?”
    “没有。”前几年因为工作的原因,他跑过很多地方。对他来说,去哪都一样:“先吃饭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好。”阮绵绵又看了他一眼,他脸颊上的红点还是很明显:“你的脸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才几天的时间,又是手受伤,又是脸过敏,还真是……
    阮绵绵有点愧疚,又觉得应隽邦活该。跟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比起来,好吧,他们扯平了。她不捉弄他了。
    “我吃过药了。”她的关心让应隽邦受伤,揉了揉她的发顶,他狭长的眸微微上扬:“你先吃饭吧,我去做饭。”
    事实上是他也不想呆在餐厅里了,韭菜的味道,真的让他很难忍受。
    “好。”阮绵绵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一颗颗煮得圆润饱满的饺子,没看出来应隽邦煮饺子的功力也不错,都没有煮烂的。
    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发现味道意外的好。她想,不光是因为这是她喜欢的韭菜味,还因为这是那个男人煮的,明明不喜欢,明明对韭菜过敏,却还是煮韭芽饺子给她吃。
    她都可以想像,对方煮水饺时,脸上嫌恶的神情,还有那种极力忍耐的样子。
    阮绵绵放下筷子,眼角的余光看着厨房,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应隽邦还在料理台前忙碌。他的身材高大,站在料理台前其实有点不搭。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很熟练,每次看到他做饭的样子,她都会去想象,是什么样的生活,会让一个豪门贵公子变成十项全能?
    他站在那里,身材高大颀长,四肢均匀而结实,她还知道他有非常结实的胸膛,更有六块腹肌。他的背宽阔有力,给人带来很大的安全感。只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她就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最帅最帅,没有之一。
    像是感觉到她的视线,应隽邦转过头来往这边看了一眼,阮绵绵垂下头去,让自己专心吃水饺,一颗心却扑通扑通的狂跳。
    他转身那一瞬,真的很帅啊。虽然脸上还有几个红点点,可是帅哥就是帅哥,脸上有红点都不影响他的帅气。她都想把回眸一笑百媚生,套在他头上了。应隽邦,啊应隽邦,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啊。
    吃过饭,阮绵绵想起了阮建中的话。她是真的很久没有锻炼了,只是今天身体不适,她倒是想去锻炼,可是真提不起劲来。
    打开电视,窝进了沙发里看了起来。应隽邦在厨房忙完之后,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阮绵绵很是顺便的窝进了他的怀里。将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摇控器在手上不停的换台,阮绵绵并不喜欢看电视,不过身为一个广告人,她要对现在的一些流行节目,娱乐节目都要了解。
    更重要的是,对于网络上的一些段子也要耳熟能详。毕竟所有的流行,都有可能成为广告策划中的元素。
    换了几个台,她突然半坐起来,看着应隽邦。他脸上的红点好像好一点了。退了不少。
    “你的脸没事了吧?”阮绵绵可没有忘记,他脸上的红点是自己害的,要是他脸不快点好,她天天看着,会觉得很自责,很内疚的。
    “没事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敏了。事实上除了韭菜,他对其它的东西并不过敏。而他本身不喜欢韭菜。几乎是从来不吃,自然也就不存在过敏了。
    “对不起啊。”阮绵绵想到自己还差他一句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忘记了。”
    她要是知道韭菜会让他过後,脸上长红点点,打死她也不会给他吃韭菜的。
    “没关系。”除了最开始的恶心难受之外,他现在并没有其它的问题了。倒是此时看着她小脸上的纠结,应隽邦有些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顶:“我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阮绵绵双手环上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前蹭啊蹭。
    “真可惜,你对韭菜过敏。其实韭菜很好吃的。”阮绵绵想起了自己老家了:“我家以前还种韭菜呢。就因为我喜欢吃。然后一到过年的时候。就自己包饺子,我告诉你,我妈妈手艺可好了。她做饭特别好吃,还有包饺子包包子什么的,都难不倒她。”
    应隽邦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她脸上的得意,心里有丝羡慕。
    “你别不信啊。下次你去我家,我让我妈露一手给你,你就知道了。”
    ……
    阮绵绵说完,发现应隽邦的脸色略有些变了,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只是将视线看向了屏幕。上面正在播娱乐节目。
    她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说这个话,不就又变成是变相的邀请他去她家?
    这一上门,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提?
    她并没有这个意思,也不想让应隽邦误会她是借这个要催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目光跟着落在屏幕上。像是要转移刚才略带尴尬的气氛一样,她把话题带到了公事上。
    “昨天我为爱琳珠宝做策划的时候,我想到其实还可以这样。可以冠名一些女性受众居多的节目,像是一些相亲节目啊,或者是综艺节目。比如你看这个,心动一百秒,我就觉得很适合。”
    “恩。”应隽邦点头,在这方面,阮绵绵的思想已经开始逐步成熟起来,从单纯的策划,开始设想到广告整体的推广效果,后期宣传。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不过之前,好像并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你可以看看他们的预算如何。够的话,倒是可以。”
    在水一方跟几家电视台都是长期合作的,在这方面他们有优势。
    他好像没有在意她刚才的话,阮绵绵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心里有些鄙视自己,急什么急啊?恋爱就一定结婚吗?结婚就一定到老吗?
    都不确定的事,你在这里提什么?
    心里这样想,倒是真的把心思全部收起来,往公事上提。
    “预算很牛的。”这个李氏真的是财大气粗,推广费抵得上小公司一年的营业额了,她却不知道,这是李擎风为了照顾她,额外追加了推广费用,以前爱琳珠宝,可是从来不会花这么多费用在广告上。
    “他们出的钱多啊。所以我才有这样的计划,而且广告播出的时间,我也帮他们计划好了。我设想了一个精华版,一个加长版广告。毕竟时间有限,想表达的东西又多,如果可以给节目作冠名,效果会好得多。”
    “而且我觉得吧,不一定就是电视节目,还有网络。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据我所知,好些网络节目都开始火起来了,中国有几亿网民。这将来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市场,你觉得呢?”
    应隽邦没有应声,他抓着她的手在看,青葱似的十指,根根圆润,小手软软的,肉肉的,握在手里很舒服。
    “隽邦?”她的主意不好吗?
    “今天是国庆。”应隽邦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阮绵绵瞪着他,打算把手收回来,他却不让,反而又抓过她另一只手咬了一口。
    阮绵绵想白眼他了,把她的手当什么了?凤爪吗?
    “别咬了,我在跟你说正事呢。”她这些想法是在做策划时,慢慢的开始累积起来的。尤其是上一个映月湾的案子,给了她很多的启发。
    两个人在公司相处,说的就是公事,回到家还在说公事?应隽邦有些无奈。
    他确实不想接她说的,去她家这个茬,但并不表示,他愿意在家里还一直不停的说公事。事实上他一般能在公司处理的事情,绝对不会带回家:“公事留到公司再说,你现在可是在放假。ok?”
    “那说什么?”阮绵绵倒是想跟他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不过,她更想了解的是他的过去。
    她总是很想去探知,他眼里闪过的那许多的秘密,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想知道。
    不确定她如果提起以前的话,应隽邦会是什么反应,阮绵绵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有些纠结:“单纯跟初然今天说要出去玩,也不知道有没有去,雨下这么大,不管去哪里都会不方便吧。”
    她就是,下雨天最懒得出门了,几乎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你也想出去玩?”应隽邦原来以为她会回家的:“想去哪?”
    “上学的时候,附近的一些地方都去过了,像是杭州啊,苏州啊。乌镇啊。不过,我一直想去扬州,不过现在看来,要明年再去了。”
    “为什么要明年?”这里去扬州又不远。她要是想去,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笨蛋,当然要明年了,你没听过烟花三月下扬州吗?自然是要三四月份*正好的时候去,现在都十月了,去那干嘛?”阮绵绵说话的时候,一副他很白的样子看着他:“几月去哪里,都是有讲究的,而且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国庆出门,人太多了。”
    到处都是人挤人,到底是看景观啊?还是看人头啊?
    应隽邦的脸有点黑,这好像不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笨蛋了吧?
    眯起眼,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又咬了一记。这一下有点重了,阮绵绵吃痛,娇俏的小脸尽是不满:“你干嘛?”
    一直咬她,他是属狗的吗?
    呃,阮绵绵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问过,应隽邦多大了。
    “隽邦,我好像一直没问你,你今年到底几岁啊?”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年龄最有欺骗性了。
    “三十二。”应隽邦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上次帮我庆生的时候就知道了。”
    三十二?
    她还真不知道,阮绵绵举起三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清丽的脸上闪过几分诧异:“你竟然有三十二了?”
    “有问题?”三十二,年龄很大吗?
    “当然有问题了。”阮绵绵咬着唇,小脸颇为纠结:“啧啧,我今年才二十三,也就是说,你比我大了足足九岁啊。九岁啊。”
    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还不够诧异一样,她又加重了那九岁两个字。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微妙,好像是在嫌弃他年龄大,应隽邦的脸,因为这个认知,又黑了。
    阮绵绵像是没看到一样,歪着头继续算两个人的年龄差:“人家说三岁一个代沟,我跟你相差九岁,那不就是有三个代沟?”
    “天啊。”阮绵绵叹了一声,想到网上的一个说法,脸上带着无比夸张的语气,抬手在两个人中间,划了一下:“我现在才发现,我跟你就是中间隔着一道太平洋的距离。”
    她的语气太夸张,应隽邦眯起眼睛,将她换了一个姿势,变成坐在他腿上,身体则完全倚着他:“三岁一个代沟?”
    “是啊。”网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我跟你中间隔着一道太平洋?”应隽邦狭长的眸变得越发的幽深,里面有丝危险闪过。
    “没错。”阮绵绵点头,神情似乎是嫌弃一般:“我现在才发现,你好老啊。”
    老?她说他老?
    应隽邦的脸色略有些阴沉,他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是钻石王老五,但怎么也算是黄金单身汉吧?怎么到了她这里,他就变老了?
    看着她半仰起的小脸,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应隽邦几乎要被气乐了,抓过小妮子的手一个用力,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怀里扣,低下头,重重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记:“说谁老?”
    偏偏阮绵绵不怕死,大刺刺的点头:“你啊,比我大了九岁……”
    后面的声音,倒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声音都让应隽邦堵住了,她试图挥舞着双手,却被他一只手制住,将她的手往她身后一放,他的大手堪堪就把她的手给禁锢了。
    肆无忌惮的吻,绵绵密密将她包围。她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还有脸上那并未完全退掉的小红点。
    ……
    直到感觉到了某样抵在她的小腹上的东西时,她才反应过来,拼命的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应隽邦。”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阮绵绵正色:“真的不许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