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应隽邦的婚礼,应隽天自然也是很忙的。【】李家,宣家的朋友,很多跟应氏也有合作。来的很多都是熟人。
虽然应鼎弘没有来,可是应隽天心里清楚,他心里一定是不舒服的。毕竟谁家的儿子结婚,不请自己出席,都会不高兴的。
想到应鼎弘的固执,应隽天就十分无奈。只是应隽邦不肯松口,李家人顾及应隽邦的感觉,竟然真的没有邀请应鼎弘出席。李家人的护短还真的是可见一斑。
这边刚刚招呼过一个商场上的朋友。正想着去餐台那边端杯饮料,一个女人的身影不期然的撞到他怀里。
“对不起。”清脆的女声伴着十足的歉意,来人退后一步,稳住自己的身体:“对不起啊,走得急了点,没看到路。”
“没关系。”应隽天摇了摇头。那个女人看着他,却突然啊了一句:“咦,你不就是上次那个——”
“赵学妹。”宣墨筝在此时走到了应隽天身边,对着赵依人伸出手:“好久不见。”
“啊。宣学姐。好久不见了。”赵依人握住宣墨筝的手:“我们有三年多没见过了吧?”
“是啊。”宣墨筝笑笑,松开的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只有她自己理解,她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三年多了。你去了美国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恩,学业很忙啊。”赵依人笑笑,年轻的脸上尽是活力,跟宣墨筝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次本来都没打算回来的,不过我的好闺蜜结婚。我要是再不回来,我怕她追杀我。”
宣墨筝看了眼不远处的阮绵绵跟应隽邦:“没想到,你跟绵绵竟然认识。”
“是啊。她是我以前的室友。”刚进学校时,把名单弄错了,竟然把她分到广告系的宿舍去了。在那里住了有一年,后来才调整过来。不过缘分也因此而结下了:“她结婚,我肯定是要回来的。而且我在美国的学业也完成了。以后估计就是会留在中国了。宣学姐,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可是你们医院的外科好手,到时候,记得好好提携一下我这个后辈才是。”
赵依人说得很谦虚,但是宣墨筝去年去美国的时候,就听说了,赵依人在那边也是专业成绩非常好的。她扯了扯嘴角:“你说笑了,美国的外科医学比我们要发达得多。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留在那边呢。”
“美国再好,也还是中国的月亮圆啊。”赵依人笑笑,突然啊了一声:“对了。我还要去找初然跟单纯,先不跟你说了。宣学姐,呆会别走啊,电话给我一个。我有空还要找你好好聊聊呢。”
赵依人摆了摆手,也顾不上跟她叙旧了,匆匆向着里面去找莫初然跟单纯去了。
宣墨筝在她走了之后,垂着的手一点一点松开,肩膀突然就垮了下去,一脸松了口气的模样。
转身,却对上了应隽天犀利的视线,她的脸色一凝,刚刚才放松下来的神情,一时竟然又变得紧张了。
应隽天将宣墨筝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微眯着眼睛,深邃的眼里带着几分轻讽:“宣墨筝,你要不要看看,你刚才笑得有多难看?”
宣墨筝刚刚才松开的拳头又一次攥紧,她咽了咽唾沫,脸色有些发白。
“宣墨筝,我不是第一天发现,你的虚伪。但我真的是第一次发现,你原来虚伪得这么恶心。”应隽天真见不得她那个鬼样子。不喜欢那个学妹,不理就是了。明明不喜欢,还要在这里寒喧半天?
怎么?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友好?还是其它?女人,有时候真的永远不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
被他的语言羞辱,不是第一次了。宣墨筝半敛眸,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他的话。
“宣墨筝,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的下限啊。”
“应隽天。”宣墨筝倏地抬头,对上他视线中的犀利跟嘲讽,冷笑一声:“我是虚伪啊?难道你不虚伪?你明明不爱我,却不肯跟我离婚,不肯放我走。到底是谁更虚伪?”
“离婚?”应隽天倏地拽过她的手腕,让她靠近了自己:“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离婚,好成全你跟另一个男人?”
宣墨筝都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可以这样,恶人先告状,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却偏偏有本事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是了,她就不应该强迫他跟自己结婚,而现在,她终于尝到了苦果。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解释吗?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又有人过来打招呼,她跟应隽天几乎是同时换了表情,对着来人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应隽天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