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床上躺,是在勾弓丨我吗?”
此时她的身体半仰着,身上是一件浅紫色的羽绒外套,这几天北都很冷。这边的平房也没有装暖气。
应晚晚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处在紧张状态,也不会去管冷不冷了,所以衣服一直是穿得好好的。后面的说是床,其实也是一个炕。上面铺着两床被子,凌乱得很。她刚才还没有注意,这会她这样一仰,被子被她弄得更乱了一些,看起来还真像是等他做什么一样。
她身材很窈窕,轻薄保暖的羽绒服,也没有让她的身材失色,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打底毛衣。衬着她的脸,明眸皓齿五官精致。尖尖的瓜子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清亮有神。此时那双眼里,有戒备,有傲气,却还有几分惧色。
但是那个很难捕捉得到,隐藏得太深。迟衍衡却轻易的捕捉到了。其实他刚才说错了。
这个女人,太年轻,不会掩藏,不太可能是第三方的势力。还有这双眼睛,这么清亮,没有一点像是技女的。昨天看她的身份证,才二十一岁。想到那附近的大学,这个女人应该是b大的学生吧?
他如何看应晚晚,对应晚晚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勾弓丨?他在开玩笑吧?谁要勾弓丨这么一个流氓,还是一个坏到家的,带着武器的流氓。
“你让开。”他靠得太近,应晚晚不习惯,她也不敢反抗。毕竟这个男人有枪,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脸泛着几分红色,她皮肤很好,这样看她的脸,像是刚采摘的苹果一般,鲜嫩得很。21岁,真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年纪。迟衍衡半眯着眼睛,对上她眼里的那一丝惧色,轻挑的扬起了唇角,削薄的唇一张一合,衬着下颌的小胡子,看起来越发的痞气十足:“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处?处什么处?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应晚晚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倏地想站起来,却不想她此时的姿势本身就是半仰着头,双手撑在床上的,这样突然一站,额头就撞上了迟衍衡的下颌。她的头顶一麻,吃痛得又坐了回去,同一时间,迟衍衡的身体也被她撞得歪了歪,对上她的眼里的惊慌时,正要站起来,却耳尖的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的身体往下一压,整个人都压在了应晚晚的身上。
应晚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来不及推开他,他们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吱呀一声,那人明显是没有想到,会看到这样香丰色的场景,一时有些傻掉,不过很快就色迷迷的看着被压在迟衍衡身下的应晚晚。
“恒哥,这么等不及?晚上还有事呢。”阿义,呆会要跟着迟衍衡去找货的人,这会他们的人都吃过饭了,正打算叫上迟衍衡出发了。
“就是晚上有事,才等不及啊。”迟衍衡叠在应晚晚身上时,手刚好就撑在她身体两边,给人感觉就是他握着她的胸一般,他没有急着起身,反而将手放肆探进应晚晚的羽绒服里,隔着那白色毛衣打底,轻轻一捏。目光落在阿义的脸上,里面尽是轻挑之色:“去吧。我呆会就出来。”
“好咧。”阿义邪恶的看了应晚晚一眼,那个眼神在应晚晚看来,要多下流有多下流:“恒哥,几时玩腻了,也给哥几个尝尝鲜。”
“少不了你的。”迟衍衡似笑非笑,言语下流又无耻。简单的五个字,却感觉到了应晚晚的身体在瞬间紧绷。她瞪着迟衍衡,几乎是阿义一走,她就快速的起身,一把挥掉迟衍衡的手,抬起手就要给他一记耳光。只是这一次,她的手让迟衍衡抓住了。
“你以为,我会给你两次动手的机会?”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小麦色的肌肤上隐隐可见青筋,应晚晚的手被他拽得很痛:“你这个流氓,你放手。”
“流氓?”迟衍衡笑了,那深邃的眉眼,衬着那两道浓眉都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流氓。”
迟衍衡倏地一甩手,松开了她,身体退后一步,半眯着眼睛:“吃饭吧。”
这么冷的天,饭菜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应晚晚没有心情吃饭,她现在只想着离开这个狼窝,离得越远越好。
衍衡走了两步,发现她还没有动静:“我说吃饭。”
“吃不下。”看到一屋子的流氓,眼前还有一个大流氓头子。谁吃得下饭?
迟衍衡脚步一顿,又往后面一步。盯着她脸上的抗拒,脸色一沉:“应晚晚,这可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气的地方。”
这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人看在眼里。她如果不按着正常的表现好好吃饭,乖乖呆着,那她一定会被人怀疑。
应晚晚不是在耍大小姐脾气,而是真的吃不下,短短一个下午,她的世界天翻地覆,难道还指望她像是出门度假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吗?那她也太心宽了:“说了没胃口,吃不下。”
迟衍衡眉尾一挑,向前一步,站到了应晚晚的面前,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可是后面就是床,她咽了咽唾沫,想让这个男人走开一些。
“你——”应晚晚的声音被迟衍衡给堵住了,他吻住了她的唇,霸道,张狂,强势,不容人拒绝。跟之前在胡同里碰了一下就分开的吻不一样,这是一个舌口勿,他吻得很深,几乎要把她口腔里的空气给全部吸走一般。
应晚晚唔唔两声,开始挣扎了起来。混蛋,真的是个混蛋。这可是她的初吻。这个男人,她真的想杀了他。
迟衍衡在此时终于松开了她,放荡不羁的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现在,你有胃口吃饭了吧?”
这是威胁,绝对的威胁,好像她如果敢说自己没胃口的话,他就要再来一次一般。应晚晚瞪着他,用力的擦着自己嘴唇,对上迟衍衡眼中的阴鸷时,她倏地将手放下来,恨恨的上前两步,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这里都是平房,房间很简陋,靠站窗一个土炕。这边一张简单的木头桌子,应晚晚坐下来之后,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卖相一点也不好,不用尝都知道,这个菜没什么好吃的。她现在本来就没有胃口,看到这个菜就更没有胃口了。
迟衍衡在一旁盯着,她就是再没有胃口,也怕那个男人会再来一次。饭有些生,菜就更不用提了。炒得有点过了,又有些咸。应晚晚是真的吃不惯。勉强自己吃了两口就要放下碗,对上迟衍衡似笑非笑的脸时,她吓得不敢停下,只能继续吃。
被那双眼睛盯着,应晚晚连饭菜的味道都忘记了,只知道她要吃快一点,再吃快一点。她埋头吃饭,没有看到迟衍衡的眼神一直在看她,更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有些失笑,有些玩味,还有些探究。
这里的饭菜有多难吃,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来了几个月,他都开始习惯了。更何况当年训练的时候,吃的东西比现在可要难吃得多。他看得出来,应晚晚家境应该不差。
应晚晚千里迢迢跑来北都追一个阮建中,怕他觉得不舒服,那些名牌衣服是一件也没有穿出来。身上这件羽绒服,还是到了北都之后,随便挑了一家商场买的的,看起来都找很平民化。可是衣服可以现买,习惯了的东西,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却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她吃东西极优雅,哪怕动作很快的时候,也不会发出声音,抿着唇,细细嚼,吃菜只吃自己面前的。筷子没有一次碰到盘子的。还有她的眼神,太清澈,一看就是被保护得太好,没有经过世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