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站在一株梅花树下,静静地看着眼前已经开了的白梅。
快到春节了,天还是那么的冷,这个冬天好似都没有暖和过,当然,除了在北水的那些天。
越流殇出去之后,便看到眼前如画的景象。
梅花树下,一席白衣的唐玥显得是那么的单薄和纤瘦,一片梅花瓣从树上轻轻飘落,毫无声息的挂在了她披在身后的秀发上,点缀了一丝的色彩。
这样的女子和名震江湖的天涯阁阁主陌天涯怎么也联系不起来,若不是亲耳听赵霖说,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听到脚步,唐玥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袭红衣的妖冶美男子。
“阿曜,他,他的身子是不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我进了屋都没吵醒他。”越流殇首先打破了沉静。
以阿曜的武功和警惕度,别说进屋,即便他才到达风云殿阿曜就能发现他,这次他都进了屋内,还和唐玥说了话,都没将他吵醒,显然他的身体只怕已经……
“他没睡,只是昏迷了。”唐玥伸手从梅花上捏了一些雪,冰凉的感觉从她的手指传入了心里。
越流殇捏了捏拳头,眼圈有些红色闪出,他移眸看向面前的殿宇,决绝地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只要能救阿曜,他什么都愿意做。
唐玥微抿着唇瓣,久久无法将嘴边的话说出来。
少顷,越流殇才自嘲地笑道:“王妃,你是想让我去*白瞳儿,然后再负了她,令她悲痛欲绝,心死心碎,这样就可以得到她的碎心泪,是不是。”
暗一来找他的时候,只和他说了‘碎心泪’三个字,他虽不学无术,但自幼被强行灌了不少江湖甚至是朝廷中的一些异人能事,自然知道白巫族的至纯圣女所留下来的碎心泪。
碎心泪可以净化邪物和解毒的功效,经过被白瞳儿一阵子的死缠烂打,自然知道她是白巫族的圣女,不仅如此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至纯圣女。
唐玥微垂下眼眸,什么都没有说,越流殇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她想要他干什么。
一时间,两人之间便静了下来。
少顷,越流殇捏了捏拳头,眸底的深处滑出一抹不舍,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
越流殇听到这个字,眼睛明显亮了许多,连忙问道:“怎么做,你告诉我无论多难我都会帮忙做到。”
“用鲛人泪替代。”
“鲛人泪。”越流殇听到这三个字,亮起的眸子也不由黯淡了下来。
鲛人泪根本就是世间不存在的东西,他找都没有地方找,难道真的要那么做吗,到时她只怕会很伤心。
想到那么单纯的女孩很有可能会被他伤害到,流下令她心碎的泪水,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还有一些不舍存在其中。
见越流殇的反应,唐玥一直黯然的眸子闪过一丝光亮。
看来越流殇对白瞳儿也不是没有情,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事情估计也不会那么糟糕,说不定还能促成一对小情侣。
越流殇微微出了一口气,坚定地抬起头看向唐玥,冷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了,等着。”
说完,便纵身飞走,独留下唐玥站在那里。
这时,身后传来暗一略带暗哑的声音,“王妃,如果没有碎心泪王爷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鲛人泪。”唐玥丢下这三个字,举步朝屋子走了过去。
又是鲛人泪,王妃和越流殇都无法找到的东西,更何况是他呢,暗一默默的隐身,就好像刚刚唐玥在和空气讲话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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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宫中派人过来通知,说白巫族的族长前来拜访,由于他带了女子过来,凤君泽便要大臣们的女眷和宫妃相陪。
身为尊贵的厉王妃自然要过去,原本凤君泽没让凤君曜进皇宫,说他大病未愈,让他在厉王府好好休息,但由于唐玥要去,凤君曜自然也从*上爬了起来,和唐玥一起去了皇宫。
马车内,凤君曜枕着唐玥的腿,闭上双眸,表情的显得十分平淡,犹如熟睡中的王子,正等着他的公主吻醒他。
唐玥玩着他丝滑的秀发,半眯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不快不慢,不过,由于距离她家不远,很快便到了皇宫。
由于凤君曜双腿不能走,便得到了特殊的待遇,准许他可以驾着马车进来,马车很快便到了款待使臣的宫殿前。
“醒醒,已经到地了。”唐玥将躺在自己腿上的人给摇晃醒。
“我怎么又睡着了。”凤君曜坐了起来,见唐玥的衣服被他枕出了褶皱,很显然她一直都在帮自己。
唐玥拿起一边放着的狐裘披到凤君曜身上,“你这些天有些累,睡着很正常,再说由我抱着你怎么可能不会睡着。”那意思就是说,在她这么舒服的怀抱中,都被她的美色迷晕了过去。
“臭丫头,你还挺自恋的嘛。”凤君曜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些,然后,将赵霖唤了进来。
若不是他双腿不能走,他肯定不会让别的男人进他的马车内。
“是,王爷。”赵霖立即将轮椅拿了出来,放在地上,然后,钻进车内,“王爷,属下背你出去。”
凤君曜坐好轮椅后,便由唐玥推着进了宫殿内。
他们的到来立即将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了过去,不可思议的看着轮椅中的凤君曜,当然,眼眸中还藏匿着怕意。
对于别人异样的目光,夫妻二人直接将这些鄙夷的或者是别的眸光一一忽略掉,一直走到他们的位置。
原本还正和周围人聊天的凤君翔,见唐玥推着凤君曜进来,立即摸了下鼻子,做出一副地痞*的模样,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厉王吗,又坐了进轮椅。”凤君翔阴阳怪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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