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苦笑着说:“你看看那边站着的一溜人马都是等着看热闹的记者。现在棋院都传遍了。老陈还说要让让你把孩子打掉能打就别留着。”
陈好眼圈红红的:“都是我不好没想到吃了药还会出现这种问题给你添麻烦了……真是的……”
苏羽连忙抱抱她:“没关系没关系应该说是我的错才对太缺少安全隐患意识了以后应该注意三防措施才对。”
古力拿着几个可乐颠颠的跑过来却对一个擦肩而过的人转过头一直看着消失在转角处。
苏羽接过汽水问:“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古力摇摇头:“没什么觉得有一点眼熟而已。”
这时候一个护士扯着嗓子叫:“21号21号呢?”
陈好看看手里的单子连忙上去说:“我是21号。”
护士抬起头上下打量一下之后把一张纸递过来然后继续喊:“26号26号呢?”
看着那张单子陈好和苏羽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没问题只是避孕药导致的月经不调。而呕吐问题建议吃一点健胃消食片之类的东西如果再不行就去看看耳鼻喉。
古力凑过来看了看失望地说:“完了这下子没看头了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完无聊的甩甩手坐在塑料椅子上。
苏羽走到那帮记者跟前说:“同志们结果出来了陈好没怀孕。这下子好了吧?请诸位离开吧棋院那边还有比赛需要你们报道。”
看着三三两两的记者们离开了医院苏羽长出一口气:终于轻松了。
但是实际上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第二天中午也就是春兰杯半决赛前三天德国大使馆的一个秘书和外交部的一个官员坐着奔驰车拜访棋院在递给老陈的申请上写着:第一请允许调查中国公民苏羽是否有殴打虐待德国侨民陈好——德文名英格-施莱尔的行为;第二请允许调查中国棋院方面向德国侨民陈好施加压力逼迫其堕胎的问题。
老陈看着秩序册上陈好的照片看着那双天蓝色的笑眯眯弯下去的眼睛愣愣的想着:这下子麻烦大了。
先被招到大使馆问话的是苏羽。一个蓝眼睛黄头一看就是典型的日耳曼人彬彬有礼的在一间办公室里面接待了他然后打开一个记录本用流利的汉语说:“您好我是德国驻华大使馆秘书森布罗尔有些问题想问您。”
苏羽被人从棋盘边拉过来正是一肚子的气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说:“我是中国公民好像没有义务回答。”
蓝眼睛笑着说:“当然没有人能逼迫你说话但是我们只是询问一切都要按照中国的法律执行咱们之间的谈话都要通过这个小喇叭”说着点点面前硕大的一个麦克风“传到外面如果我们的询问有违反中国法律的地方他们会通知我。”
他笑着说:“这只是询问一些关于德国侨民陈好德文名英格-施莱尔的问题请不要紧张。”
苏羽没有办法只能耸耸肩膀:“那好吧你想问什么?”
蓝眼睛笑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卡尔卡尔-森布罗尔。叫我卡尔就可以了。好了第一个问题你跟陈好现在是不是同居关系?请回答。如果不愿回答可以不回答。”
苏羽点点头:“是。”
卡尔写了点东西继续问:“昨天下午你在哪里?”
苏羽无奈:“我在中国棋院二楼进行春兰杯世界围棋赛的比赛。”
卡尔继续说:“今天上午我们看到一些报道说您有殴打陈好的行为而且在去棋院找施莱尔女士证明之后在她身上的确有伤痕在胳膊上是一块瘀青。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这种行为?殴打她的行为?”
苏羽突然现德国人都很可爱你这样子问别人自然不会说有。他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还没有看到她胳膊上有伤痕。”
卡尔点点头继续说:“但是在医院里面我们现陈好买了一些……红花油和……白什么什么来着?”
苏羽差点笑出来说:“是不是治疗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
卡尔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个。请问这些药是干什么用的?”
苏羽不知道:“我不知道回家的时候没见到这些东西我和陈好都享受特别医疗待遇不需要买很多常备药什么的。”
卡尔点点头说:“好了这个问到这里下一个。棋院方面是不是曾经说过让陈好强制堕胎的话?”
苏羽愣了一下:“这个……”
卡尔无奈的说:“很不幸我们手上有一盘录音带是从一个记者手里得到的现在可以把其中一段播放给你听。”说着打开一个小录音机放出来正是昨天苏羽和陈好在医院说的那句:老陈还说要让让你把孩子打掉能打就别留着。
苏羽傻掉了。
卡尔收起来笑嘻嘻的样子严肃地说:“如果这段话你承认是你说的那么我国会向你们的政府提出抗议要求改善德国侨民在中国的地位和环境要求保障他们的正当权益。如果你不承认是你说的那么我们会继续进行调查直到这个问题解决。”
苏羽想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李鸿章了:好像当初的李大人就总是被外国侨民问题所困扰因为这个还割地赔款来着。
但是现在形势和过去还不一样。过去是列强找借口开战没事找事。而陈好这件事情的确是老陈和王七段的问题而且人家要求正当:要求保护侨民权益。陈好他妈可是地地道道的德国人这从陈好的蓝眼珠和异于常人的白皮肤就看得出来。
怎么办呢?苏羽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敢说说多错多麻烦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