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怪娘亲。来，帮你擦擦，不然就成小花猫了。”</p>
“那我会不会很难看？”</p>
“相信娘，保证待会像现在一样好看。”</p>
听着她们的谈话，大家轻笑了起来，随后张长乐向其他人简单介绍了卜盼。</p>
知道了是庆云学馆的学生，更何况又是一名女孩，大家都很欢迎。</p>
特别是伯母卫清漪，还拉着她说起悄悄话。</p>
李叔则是要先去戏台后面准备下，差不多再过一炷香便要上台表演了。</p>
“张伯父，林伯父。”</p>
先是向两位伯父打了声招呼，两人也微笑点头。</p>
然后坐到父亲旁边，简单讲了下这个月在学馆发生了什么。</p>
当然关于偷窥贼的事情，我没有说具体是谁，毕竟事关卜盼的名声。</p>
听完他神情莫名，喟然长叹了一声，道：“地方不一样，时间不一样，风气也不同了。以前在林国，是不许女子入学的，不过对她们很宽容，可以抛头露面，经商做生意。”</p>
“来到南国后，我发现这边是反着来的，有女子入学，可也相对保守，对她们的约束较多。”</p>
我静静听着，父亲每次讲到往事便会带着不可追的怀念和怅然，给我一种平静沧桑之感，与平日的他很大不同。</p>
再者，这也是我了解父亲过去的重要途径。</p>
“可现在你看看，无论何时何地，街上妇女顶半边天，而且也很自信开朗，一点也不拘束。”</p>
“当真是时过境迁，与日不同了。”</p>
“那您觉得这个变化好吗？”鬼使神差的，我问道。</p>
摇摇头，父亲有些茫然，回答：“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如果你母亲成长在这里，或许我们的结局会有所不同吧。”</p>
“好了，大家快坐好，李哥马上就要出台表演了。”</p>
姜姨在隔壁桌站起身笑着吩咐一声，随后朝我们这边招招手，道：“小乐，小路，先来这边坐，让他们喝会酒。”</p>
点点头，担心父亲身体，我还是嘱咐了一句：“父亲，少喝些。”</p>
“晓得了，去吧。”</p>
姜如坐在中间，左侧依次是卫清漪，林青雨和卫姨。</p>
看见我们过来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右边，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道：“来，你们俩坐这边。”</p>
旁边就只有卜盼一人挨着姜姨，我心下了然，直接先到桌前坐下，中间刻意空出来一个座位。</p>
“来，长乐，坐。”我回头冲他微笑道。</p>
甩了个白眼给我，张长乐还是乖乖地挨着卜盼坐下来，后者扭头朝他笑起来，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很是好看，以及般配。</p>
“砰砰砰！”</p>
这时台上敲锣打鼓，我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p>
只见台上已经摆好了一条长桌，上有醒目折扇。</p>
旁边站着位长衣中年人，见众人息声看过来，笑眯眯地喊道：“各位来客，又到了半月一度的说演戏唱会，感谢大家前来捧场。那么今晚的节目有李先生新说日月潭，黄梅戏剧目天仙配，以及皮影戏白蛇传。”</p>
“话不多说，让我们掌声欢迎李先生上台！”</p>
随着众人一起鼓掌，我还听见周围食客的叫好期待声，还有口哨传出。</p>
看来李叔在这里很受欢迎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