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呵成地写完，直到父亲将笔放下，伯父他们依然处于怔愣之中。</p>
最后还是父亲发现了异样，出声笑道：“献丑了，献丑了哈，勉强能看。”</p>
卫青莲率先回过神，又细细看了几眼春联，然后惊叹道：“老路，你这走笔飘逸，成文更是隽美遒秀，颇有前朝大书法大家会稽之风，哪里是献丑，完全是献宝呀！”</p>
“嗯，的确漂亮，已经不是写字了，而是有几分书法的韵味在里面。”林跃抚须而笑，赞同自家夫人的话。</p>
一旁李叔神色得意，朗笑道：“哈哈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实不相瞒，今天故意说这件事，就是想看看你们这时候的表情，与我昨天是如出一辙呀，哈哈哈！”</p>
得逞的笑容很难让我相信眼前的是李叔，几位长辈倒是不介意他的打趣。</p>
父亲却哭笑不得，无奈道：“李哥，你这理由也太勉强了吧。”</p>
“你就说他们有没有被惊讶到吧。”李叔朝伯父他们努努头，眼中笑意不见。</p>
我和张长乐比桌子高出个几寸，尚且能看清我父亲写的春联，不过林青雨才堪堪与桌面平齐，实在是看不见。</p>
见状，另一侧的林跃走过来抱起女儿，惹来后者小声惊呼，他笑呵呵道：“雨儿该快快长高了，不然想看李哥的字也看不见。”</p>
“呜~青雨也想快点长大的。”虽是这样说，林青雨眼珠子却仅仅盯着春联的位置，不多久脸上就显露出震惊。</p>
“路伯父的字好好看，比起学馆的夫子也不遑多让呀。”</p>
听此我父亲再度摆摆手，玩笑着说：“别夸了别夸了，再夸我自己都要认为能比肩右军元常了。”</p>
“呵呵呵，好了，春联已写好，我们先回厅堂吧，这地小，挤得慌。”张黎温和地说着，“香柳，待会儿等墨干了将这春联贴上，一定要小心，不要脏污了字。”</p>
闻言香柳作揖，恭敬道：“好的，老爷。”</p>
然后大家就离开偏房，回前院的厅堂。</p>
“哎呀！聊这么久，还没问老路你们来这么早，吃没吃饭！”</p>
回的路上，有说有笑间，卫清漪突然稍微叫了一声，听着有些懊恼。</p>
在她旁边的姐姐卫青莲笑出声地拍了拍挽着的妹妹手，说：“李哥他们来这么早肯定是没吃呀，傻妹妹，现在我们回厅堂不就是为了去吃早饭的吗。”</p>
“噢，对对对。瞧我这记性，一时高兴都忘掉了。”卫姨恍然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p>
这时在其身旁的张黎也握起她的手，怜惜地道：“我都说了你不必事事亲为，容易操劳过度。”</p>
“没事的黎哥，有你，姐姐姐夫帮忙呢，哪里会累着，刚刚就是一时没有想起来。”</p>
我观察了一下卫姨的侧脸，红润有色，天庭饱满，眉眼间也无疲惫，不像是累着的样子。</p>
可伯父他们还想说什么，卫姨干脆抢先说道：“对了，老路李哥，送去的年货还新鲜吗，够不够吃，冰块有没有化？”</p>
“够够够，嫂嫂可不要再给了。虽说有冰块降温保鲜，时间长了还是会烂掉的，之前你们给的才吃了不到一半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