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是狂野的,是暴力的,是黑暗的,也是激情的。城善良纯朴的百姓熟睡之际,在晋王、世子、达官贵人们酣梦之时,城中的黑势力正在洗牌!唐玄低估了这些黑帮混混的战斗力,原来在下层挣扎的他们,拼起命来,比一般的官兵还要强捍!战况十分激烈,至少看得咱们的昏君热血沸腾!最后直接动用强弓劲弩,这才镇住场面,几个回合过后,撕杀就便成屠杀,
唐玄与八世子各乘一台轿子,在几十名晋王府的军士护卫中,跟在他们后面压阵,遇到其他官兵过来管闲事,唐玄的银子,跟八世子的面子齐出,这些官兵只得作罢!再说,唐玄打的旗号可是杀贼人,说有情报称,这伙贼人就是前几日,抢走大妃娘娘与三位郡主的。贼人的头目已招供斩首,这些小喽罗,自然不能放过!不管这些官兵相不相信,都不敢阻拦!偶尔几个军官,想进王府里通知大世子、二世子,结果在晋王府门口无故晕倒。
第二天天亮时,洗牌已完成,到处的血迹也都打扫干净。南州城的许多百姓,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街道,昨晚到处的喊杀声,恍若做梦!
昨晚发生的事,晋王一大早就知道了,那些小势力,在晋王眼中,就跟老鼠一般,虽然惹人讨厌,但只要行事别太过分,晋王也懒得理会!毕竟这帮老鼠跟一些官员总有点不清不明的关系,而且这帮老鼠灭不绝,灭了一批,很多又会起来一批!晋王日理万机,自然没空理会他们!
“哼!先惹闲云社,又收服小混混!这姓唐的究竟想做什么?”晋王暗自思道:“那些混混既难管理,又没教养,甚至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姓唐的不会笨到用他们来打擂吧?”
晋王沉声问道:“庞总管,你说说这姓唐的,到底有何目的?他下一步将走向何处?”
庞总管低声回道:“晋王,姓唐的做事,往往出人意料!每每关键时候,定有惊人之举!依老奴之见,说不定他做出这些事,只为一时好玩,混淆他人视线!”
晋王一听,细细思考,突然他肆然大笑道:“庞总管啊!你是个聪明人,不过这件事,你只说对了一半儿!姓唐的做事,地确古怪地紧!可这一次,他不是在混淆视听!而是在帮八世子立威,为擂台作准备,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他的下一步该是给陈一平,下了一记阴招,我们就静观其变,这二天就会见分晓!”
见晋王得意,庞总管俯声称赞道:“晋王英明,属下着实钦佩!”他一记马屁拍出,私下里却想道:“你是晋王,我是总管,当然次次都得让你对,如果我抢了你的风头!还不早被你杀了!”
晋王听了,更是哈哈大笑,这一通大笑,说不定早餐又能多吃几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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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在说一遍?姓唐地跟八弟。昨晚把你表弟地赌场给灭了?连你表弟也被杀了?”与晋王地开心大笑不同。大世子一起床就勃然大怒!因为他面前跪了几个亲信。哭得寻死寻活。说是姓唐地和八世子以剿匪地名义。把他们地亲戚给杀了。要大世子主持公道!
一名白脸地亲信哭丧着脸说道:“回大世子。此事千真万确!不但小人地弟被无故杀害。连这几位同僚地亲戚。也被诬陷至死!还说他们跟绑架大妃娘娘地贼子有关连!这真是天大地冤枉啊!”
“禀大世子。孔宁主薄说得没错!小人地亲戚死得冤啊!请大世子为我等作主啊!”
“是啊!大世子。姓唐地跟八世子。眼下越来越无法无天。您再不出面制止。说不定下次他们便会骑在您地头上啊!”
……
这些亲信一个接一个的说道,哭得双目红肿,伤心欲绝!大世子更是气得怒火中烧!他早就想收拾姓唐地,没想到他竟敢先招惹上自己?真是胆大包天!是可忍,敦不可忍!今日拼了父王跟娘的劝告不听,也要教训教训这个姓唐地,免得人家说晋王府没人!
大世子寒着脸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去库房领些银子,好好安葬他们!再去召集人马,本世子现在就去封了群芳阁跟唐府,叫他们交出姓唐的!”
几名亲信闻言,俱都高兴,有大世子出面,这下亲人地仇可以报了。此时,有一名机灵点的亲信,眼珠灵动,谗声说道:“回大世子,晋王跟大妃娘娘都交代过,不许您捉拿姓唐的,如果我们白天派人去,怕是会惊动晋王跟大妃娘娘,到时……怕是麻烦不小!不如我们晚上行动,出其不意!捉了姓唐的连夜审询,给他栽赃几项大罪,待第二天,晋王就算知道消息,那时姓唐的已经认了,证据确凿,他自然不会怪您!”
大世子想了一想,赞道:“对!本就该如此,如果白天捉他,被父王知道,又来干涉!好!你们回去准备,今晚二更,咱们就去收拾姓唐的。”
这几名亲信应声退下。
此时,二世子那里,也上演着与大世子同样的画面!只是二世子听后,没有暴跳如雷,因为屁股上的伤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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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唐玄美美的睡了一觉,加入唐门的小黑帮,已在新分的地盘上通告驻人!对于与他们打交道的市井之人,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特别是那些欠了一屁股债的赌鬼,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债主全消失了,自是乐翻了天。
比武招亲方面,晋王为他三个女儿,各摆了一处擂台。
在宽阔的集市正中,三处擂台呈品字形摆开,高约一丈半,长宽各有三丈!打擂的规矩自不用说。外加一张生死各由天命的状子。按上手印,便能上去打擂!
这天已是打擂的第五天,陈一平早就包下了擂台旁的一处酒楼,依在窗边,看请来的各派好手大显神威!三处擂台,打到此时,便有些奇妙!如果说头三天,还是各自为战的话,从第四天,这些不知从何处来地门派中人一加入,味道就变了。
比武招亲、挑战擂主,纯属个人私事,可这些组织严密地门派中人,却好像意不在此,似乎纯属来耀武扬威的。比如说刚才这一位中年汉子,武艺高强,在擂台上连挑七人,而他的妻子,一个女侠模样打扮的人,竟然为他叫好!待他打得累了,就由本派人上去,随便过两招,假装落败,下了擂台!如此做法,让专门来比武招亲地人义愤填膺!
“看来这帮家伙是来捣乱的!”
渐渐的,打擂分为了两派,一派为陈一平请来地各派高手,一派是南州城闻询赶来的好手!
“下去吧!你黑爷爷送你一程!”
左边的擂台上,一位黑脸大汉,将一名使刀的年轻人双腿
暴喝一声,直接丢到擂台下面。台下许多围观地群神力,俱都纷纷叫好!黑脸大汉乐哈哈的,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拱手致敬!
“他妈的!这太欺负人啦!赵将军,许将军!我们威虎山,难道就由这帮小丑在此撒野吗?”人群中,一外灰衣大汉愤愤不平,在他前面是威虎山的二名将军,一名是许子才,另一名就是赵中阳!赵中阳那次误杀了飞虎队几名兄弟,被晋王一怒之下,赶回了威虎山,近日擂台吃紧,南宫庄主知他武艺不错,这才派他下山,叮嘱他见机行事,务必找回威虎山的面子!许子才也同赵中阳年纪相仿,二人自幼在威虎山学艺,文武皆通,甚受南宫庄主器重!
许子才见这名灰衣大汉发牢骚,淡淡地说道:“老孟啊!你别太心急!这帮跳梁小丑,早晚会收拾他们,咱们先看看再说!”
赵中阳也说道:“许兄说得对,老孟啊!咱们很少下山走动!江湖宵小地无耻伎俩极多,令人防不胜防,一切小心为妙啊!”说话间,他的脑海中浮现上次与飞虎队队员交手地事,那些人的武功明明差他许多,可一打起来,几乎要了他地性命!若不是恩师全力施救,说不定他早就毒发身亡,至令仍常做恶梦!
灰衣大汉见二位将军如此,他也不敢多说,几人将目光投向其它二个擂台,那上面打擂成功,大声叫嚣的人,都是陈一平请地各派好手。相比之下,南州城附近专程来打擂的人弱不禁风,偶尔一二个武功不错的,最多赢三个回合,便被对方派出的高手击败。这些江湖中人,每胜一场,必会齐声哄笑,视打擂如儿戏!
此时已近中午,三名擂主正在台上叫阵,已有半柱香的时间,没人敢上去打擂,这三人相视一眼,俱是哈哈大笑,分外得意!
陈一平与各门派中的得意弟子,正在酒楼上喝酒,今天的擂台分外顺利,南州城中也无高手上台,让帮中手下去打就行了,他们这些得意弟子,乐得在一旁瞧热闹。
在坐的各派得意弟子有二十多人,其中二名玉恒派的碧衣姑娘,分外惹人注意,同样的貌美如花,同样的身才婀娜!同样的气质优雅!这二位姑娘大的叫云紫,小的叫云青,江湖人称玉恒双娇,陈一平对这二人格外热情,言语中,殷勤恭敬,行为举指,也对二人格外客气,言下之意,外人一看便知!
陈一平举杯相邀,与众人各自饮过一杯,正要说话,一名下人匆忙走了过来,神色有异,陈一平命他走近身边,那人低声说道:“公子爷,姓唐的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