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之为天籁之音也不为过。
只是听到后面,有些走调了。耳尖听到马车里传来的轻泣声,安平全身一震。莫名的感觉一阵心痛,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蹙着眉,主子想起了什么,为什么这么难过?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难道主子心里有人,是主子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还是?
想到种种可能,安平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被人丢下了一颗石籽,漾起层层涟漪。
“我没事,只是看到这些流民,突然有感而发。”
吸了吸鼻子,安可研收起了低落的心情。重新展颜露出了笑脸,生活需要阳光。伤春悲伤,不适合现在的她。
凭由带着微凉的风拂面而过,吹干脸颊的泪痕。
随口杜撰了一个借口搪塞,很快又望着翠绿的山林发呆。
又陷入沉思的安可研并不知道,不远处的树上藏了个人。不仅将安可研的娇颜尽收眼底,就连那断续的歌声都没有错过。
“有趣的女人。”
嘴角淡淡一笑,锐利的眼中闪烁着猎艳的精芒。
只是有感而发?
缄默了片刻,安平并不相信这个处处破绽的借口。蹙着眉,主子不想说,安平也不愿咄咄逼人硬要主子说个一二三出来。
乌龟爬的走了一个时辰,回头瞥了一眼探出窗。美美享受水果的女人,冯知书看的脸色铁青的吓人。忍怒不发,连假笑都省了。
眼见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肚子又饥肠辘辘,只能暂时的停下赶路。
“大家停下稍作休息,吃些干粮,一个时辰后重新出发。”
“是,大人。”
天天骑马赶路,这些官兵大腿不少都被磨的红肿发炎。一听到休息,一个个兴奋的像捡了宝。
“主子要下马车透透风吗?”
稳稳的停好马车,安平恭敬的询问。
“也好,大中午了,大家都吃干粮吗?”
一路吃了不少的糕点跟水果,安可研并不觉得饿。小心翼翼的由安平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瞅见大家手里干巴巴的馒头跟烧饼,挑嘴的安可研看了就没胃口。
“嗯,主子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属下去猎只野兔,给主子打打牙祭。”
没有错过主子微拧的眉,主子身子娇贵安平能理解。吃不习惯这些粗食也是情理之中,垂眸思索了片刻,安平眼神带着一缕宠溺的道。
“烤出来的兔子容易柴掉,不如猎些雉鸡,我给你做一道叫化鸡。”
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享受人生。
想到美食,安可研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跃跃欲试的道。
兴奋中的安可研,并没有发现安平眼中的异样。
“好,都随主子的意思。你们守好主子,来两个人跟我去猎几只野食添道新菜。”
带走了两个护卫,冲主子点点头。安平没理会冯知书频频望来的目光,纵身一跃从众人眼前消失。
“主子,要喝点水吗?”
作为主心骨的安平一走,剩下的护卫,皆默契的绷紧了神经。以防有敌人突然偷袭,就连冯知书等人,都被视为防备的对象。
能被派到主子身边贴身保护的,谁又会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一路主子跟冯大人有多不和。
“不用,谢谢。我不渴,对了马车里准备了不少的水果,我给你们拿些尝尝。”
人要学会感恩,这些日子,也都多亏了大家的保护。想到了什么,安可研毫不吝啬的原意贡献些空间里的水果,让大家跟着一饱口福。
不给大家拒绝的机会,安可研强势的回到马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间里摘了些水果出来。都是些常见苹果梨子,也没敢多给,每人就分了二个。
“谢谢主子。”
得了主子的赏赐,不用只啃这些干巴巴的粗粮,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脸。
浓浓的感激之意,让人看了舒服。
看到这边都有新鲜的水果吃,一口水加一口饲养的冯知书。不由看的有些眼红,眼馋的等着水果送来。哪想,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半响愣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更别提水果。
气的浑身发抖,又无可奈何。总不能,让他堂堂朝廷官员。因几个水果,对一个女流之辈低头。
大口大口的啃着馒头,一时气急哽的冯知书涨红了脸。接连猛灌了几口水,这才好受些。又听到那些护卫,兴高采烈不时说什么好吃,冯知书听的直咽口水。
眼尖看到身旁的允墨,也是眼热的盯着对方手中的水果。冯知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点小事都没办好,也不知道买些水果备着。
又瞥见手下的官兵,全停下了啃馒头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冯知书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孰不知,安可研早将冯知书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暗爽不已,想让她白送,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安平的手段很快,没一会功夫,就猎回了一堆的雉鸡。并且处理好带回,安可研只需负责涂好味料。用树叶跟湿泥一一包好,剩下的粗活吩咐下去。
大家主动抢着帮忙挖洞生火,将雉鸡埋好静等。这种奇特的做法,就连冯知书等都有些看的愣眼。
将雉鸡埋在泥里,好不好吃暂且不说。能熟,不会吃坏肚子还是都值得探讨?荒郊野外的,吃坏肚子可没有大夫帮忙看诊开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诱人的香气开始传来。
“好香,这是主子新想出来的食法吗?”
一个年纪较轻的护卫,毫不掩眼中的崇拜,惊奇的注视着安可研。
“差不多,一会大家都尝尝看喜不喜欢。”
乐意跟大家打成一片,安可研笑着答道。
主子的亲善,让这个年轻护卫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垂下头,局促的不敢再看主子迷人的笑容。主子是天上的月,不是他们能瞎想的。
“二小姐是怎么想到这种新奇的吃法,将雉鸡埋在泥里。这鸡肉,会不会有泥腥味。”
忍不住好奇,冯知书上前道了句。听着是在赞扬,实则看好戏居多。
嗅着是诱人,但冯知书并不相信,这样种出的食物真的好吃。
“不清楚,一会吃了就知道。冯大人既然不放心,我们绝不会勉强冯大人一起吃。”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笑着睨了一眼明明好奇。偏要装模作样的冯知书,安可研凉凉的堵了句。省得一会叫化鸡好了,这位大人又跑来讨要。
安平猎来的雉鸡就那么几只,刚好每人一只,可没有多余的送人。
“牙尖嘴利,随你们。一会最好别吃坏肚子,可没有安排大夫随行。”
像是被人揭穿了心事,冯知书微窘的僵住了脸。恼羞成怒的冷哼一声,甩袖走到另一边的树阴下静歇。
“不识好人心,当我们大人稀罕你们。”
见着主子气的不轻,允墨也没了好脸色。狠瞪了安可研一眼,气冲冲的丢下话离开。
“毛病。”
无语的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主子,不必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
安平以及一众护卫,同仇敌忾的力挺。
就算真的吃了拉肚子,甚至中毒,只要是主子做的他们照吃。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左右,食物的香气越来越浓。就连那些啃馒头饱肚的官兵,都被引诱的狂咽口水。眼不转盯的盯着,恨不得挖出来看看这什么叫化鸡的,到底是咋回事。
“应该可以了,安平让大家将火灭了。将叫化鸡挖出来,小心些,可能会有些烫手。”
本来肚子不饿的安可研,被这股诱人的香气勾的,也有些意动。纯野生的雉鸡,现代那些没什么营养的饲料鸡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主子放心,交给我们,小事一件。”
众护卫也早就等不及了,听到主子一声令下。争相动手将火扑灭,用手中的剑将浅埋在地里的雉鸡挖出。
湿泥因为火烤硬成了一团,找了根木根巧劲轻敲。包裹着雉鸡的泥,顿时裂开。那浓浓的香气再次扑鼻而来,简直让人馋的口水都流一地。
太香了!
冯知书也是浑身一震,当揪见那金黄焦嫩的雉鸡,跟着无意识在咽口水。
“好了,大家每人一只,趁热吃。”
接过安平递来的雉鸡,很肥的一只。不客气的抓在手上,撕了条腿火速开动。
这雉鸡做成的叫化鸡,不仅香。肉质更是嫩滑,好吃的让人想将舌头都一并吞进肚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了点,三二下就搞定了。
“好吃,主子太好吃了。除了雉鸡,用野鸡或者家养的鸡也可以这样做吗?”
“太正点了,是我吃过最棒的鸡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打了鸡血似的纷纷点赞。
就连少言少语的安平,都浅笑着附和了句。
“当然可以,只要是鸡都差不多。不过,鸡的大小不同,要用的时间也不同。”
毫不藏私的点头,安可研顺口还提醒了句。
“真有那么好吃?骗鬼,怎么可能,不就是一只不值银子的雉鸡。能比的上价值千金的鱼翅血燕,肯定是装的。”
咽着口水,冯知书在心里否决。
收回目光,不能再看了,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官员。怎么能没有骨气到,被一只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雉鸡给引诱了。
“大人?”
众官兵眼巴巴的看着冯知书,对手里吃剩一半的馒头,皆没了食欲。
“看着本官做什么,没吃过好东西。回头到了下一个镇子,本官请你们上馆子里吃顿好的。”
扫了一眼这些里外不分的笨蛋,冯知书有些气岔。豪气的许了个承诺,省得被这些手下丢了面子。
安可研抿唇轻笑,与安平相视了一眼,什么也没再多言。
匆匆的解决了肚子,稍做休憩,大家再次顶着烈日往京城出发。
幸运的是在夜幕降临之前,找到了镇子落脚。
匆匆忙忙的赶了一天的路,虽然说的并不快,但还是累人的紧。特别是冯知书等原本就赶了好些天路,更是累的骨头都快散架。
简单的解决了肚子,连澡都散得洗,便直接睡死了。
有灵泉水傍身,安可研反倒是适应良好。不过为了明早赶路,不至于再晚起。安可研也是早早就睡下,没有再当夜猫子,溜进空间耍玩。
可怜的小白,天天呆在空间,无聊的都快发霉。
什么时候才能解禁,让它出去潇洒潇洒。
一眨眼,就到了夜半三更。
静悄悄的夜,一道黑影飞快的掠过,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一根手指粗的竹管捅破窗纸,伸进了房中。吹进一股浓烟,无声无息,让人无处可防。就连隔壁房的安平,竟然都毫无所觉。
安可研睡的很沉,吸入了少许的烟雾,更是彻底的睡死。有人从窗子进来,亦什么也不知道,继续蒙头大睡。
“小美人今晚就是你了,好嫩的皮肤。不知便宜了谁,早早就在肚子里下了种。不过没关系,从这一刻起,你将属于本少。”
兴奋的摸了摸巴掌大小,精致的让人惊叹的脸。一如想象中的那么嫩滑,软乎乎的,比婴儿的皮肤摸着舒服。
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情不自禁的沉迷,多摸了几把。舍不得跟以往一样,粗鲁的对待,狼少有了将眼前的美人收藏的冲动。
难得的极品,要是一次性玩坏,以后可就难找到这样的宝贝。
“美人,本少陪你一起做个美梦,良宵苦短本少会让你得到公主般的享受。”
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正当狼少兴奋的想掀开佳人的衣衫。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凶残的踹开。
“狼少,你该死。凭你,也敢妄想玷污我的主子。”
安平并没有真正熟睡,听到主子房中传来细微的响动。立马惊醒的安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当看到出现在主子房子的黑衣人,竟然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采花贼狼少。
登时脸色陡变,特别是看清狼少将要做猥琐的动作。安平杀机顿起,抽剑杀气腾腾的袭向狼少。
“无心,你一个杀手,怎么想到脱离杀手盟。改了一个这么土的名字,认一个女人为主,是不是也看上这个妞了。本少告诉你,她、本少看上了。你最好别阻止,否则别怪本少翻脸。”
捕捉到无心眼中的杀气,招招致命没有留情的意思。狼少不由的也火了,心里咒骂不已。
该死的无心,晚一点出现不行吗?
等他享受过美人恩,大战三百回合,他也奉陪。
迅速的抽出了双刀应敌,恼火归恼火,狼少可不敢小瞧了无心。
杀手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收割人命。无心能成为杀手盟排名第三,手刃过的人命,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
一个不小心,把命丢在这里可就亏大了。
“住嘴,休得对主子无理,今天取你狗命。”
寒着脸,无心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手臂不甚被划了一道,愣是连眉都没皱一下。手中的剑,更是凌厉,步步紧逼。
“嘿,不会是真让本少说对了。无心,你动心了,还对自己的主子。不过也是,这么水的美女,谁看了不心动。瞧瞧这皮肤,滑不溜丢。你摸过没有,是本少玩过的女人最正点的一个。”
见明显有戏,狼少再接再厉,就是故意要激怒无心。
“够了,不许你再说。”
被人戳穿了心事,无心手中的剑一顿。害怕的望了一眼仍在沉睡的主子,生怕狼少的话,被主子给听了去。
一个不留神,狼少卑鄙的猛然突袭。一时不备的无心,手背被狼少手中的双手连划了两道深深的血口。
“还说不心,才说了几句,你的心就乱了。哈哈,笑死你,你现在这样子连做杀手的资格都不配。”
不余其力的打击,能轻松的一再偷袭成功,让狼少很是得意。
这什么杀手盟排名第三的杀手,也不过如此。
“哼,我已经不再是杀手,但你该死。”
怒极反笑,狼少的话提醒了安平。他刚才情绪失控了,才会被狼少得手伤了他。
他必须好好活着,这样才能保护主子不被人欺了去。特别是狼少这种比小倌还不如的男人,无视身体的疼痛,安平冷喝一声再次挥剑刺向狼少的要害。
“出什么事了?”
“不好,是主子出事了。”
安平与狼少打斗的声音,很快将整个客栈熟睡中的众人吵醒。当听清出事的方向,是主子的房间。一众护卫急的甚至顾不上整理衣衫,拿起武器,使出吃奶的劲第一时间赶到。
当看到出现在主子房子的是,竟是江湖花名在外的狼少。每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庆幸的是,看到沉睡中的主子衣衫还是完好。
“都醒了,本少今晚就不陪你们,先走一步。”
敌众我寡,形势不对。狼少也不是傻子,还傻站的等着被人群攻。
三十六计赶紧走为上策。
“想走,先把命留下。”
厉喝一句,安平霸气的拦住了狼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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