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群阴阳怪气的人,这个来跟我喝几杯,那个也跟我喝几杯,最后又开始共同喝,连续喝了十几杯,差不多有两斤白酒下肚,我的头开始有点犯晕,但是继续喝还是没有问题的。等我再次把酒杯倒满,发现桌子上只剩下了我和向瑾,其他的人都钻进了桌子底,其中有几个直接就在地上开喷,弄得全身都是,满屋子的酒味,恶心的不行。向瑾两只手托着下巴,忽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嘴皮子有点不太利索的说:“真没看出来,你。。。你小子还有这个本事啊!竟。。。竟然能把一桌子的人都喝趴下。”已经有了醉意的我,摆了摆手,说:“今天心情不好,没发挥好,改天心情好了,我一定把他们都喝到医院去。”向瑾嘿嘿一笑,说了句你就吹吧。然后挽着我的胳膊,起身就走。我问她去哪?她说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家。我顿时有点慌了神,说咱们只是为了你爸逢场作戏,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家睡。向瑾白了我一眼,说你想啥呢,你想去,我还不让你去呢!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那就好,我可不想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出租车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向瑾下车后,扔给我一小沓百元大钞,说这是今晚的劳务费,以后乖乖听话的话,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好事,叫谁也不会推脱,我自然毫不客气的把钱塞进了钱包,心想,这下老爸老妈不用天天吃咸菜了,终于可以改善一下伙食了!我在小区门口下了车,直接去了附近的atm,把向瑾刚才给我的钱给我爸打了过去,然后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钱的事,并问了一下我妈的情况。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我刚起床正在刷牙,向瑾打来电话,电话里她的口气有点紧张,说出事了。我满嘴泡沫的问她出什么事了?她说电话里一会儿半会说不明白,你下楼,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我急急忙忙洗了把脸,穿好衣服,然后跑了下去。上了向瑾的车,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后,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十几分钟后,向瑾的车在一个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我一看,卧槽!这不是原来我住得那个小区吗?我问她,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现在看到这里心里就发毛,浑身瘆的慌,半步都不想进去。向瑾下了车,这件事肯定和你的事有关,你不想来,也得来,早晚都得面对。我不解的问,到底出啥事了?向瑾没有直接回到我的问题,只是说了几句“跟我走”,然后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去。事情就是这样,越害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最怕就是回到我原来租住的房子,但是她就是把我领到了这里。拐过一个小的路口,大老远我就看到楼底下站着很多的人,熙熙攘攘的,气氛看着有些压抑。人群的旁边有停着四五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很多穿着警服的警察,一边用手里的警戒线圈起一个大圈,一边在不停地让看热闹的人群后退,示意他们散去。我跟在向瑾的身后,走到警戒线外准备进去,这时走过来一个年轻的警察挡在我们的面前,说这里已经封锁现场了,不能进去。向瑾看了他一眼,面色严峻的说:“去把你们刘队叫下来,就是向瑾过来了。”小警察可能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一般人物,上下打量了一番向瑾后,转身就进了楼道。过了没一会儿,楼道里走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穿便服,胸前挂着一个警官证,个子不是很高,也就是在一米七多点,但是看起来很干练,四方脸,眼睛很大,弧形眉,鼻梁略矮,脸上的肌肉明显,一看就是一个练家子出身。他微笑的走到向瑾面前,说:“瑾瑾,你来啦,里边的事,九叔都跟你说了吧?”向瑾板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跟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刑警队的刘鹏队长。”我很友好的伸出手,跟他握了个手,说了声你好。刘鹏看了看我,然后又看着向瑾说:“这位是?”向瑾继续板着脸,说道:“我男朋友。好了,不说了,带我进去看看里边的情况吧!”刘鹏愣了一下,说:“他们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咋了?以前没有,现在还不能有了?”向瑾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是叫我来聊天的,还是来破案的?怎么这么墨迹呢!”刘鹏慌了神,“啊啊”了几声,然后转身带着我们走进了楼道。事情跟我判断的一模一样,果然是314又出了问题。当我们来到314的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人,其中有几个身穿白大褂,脚上带着脚套的警察在不停的忙活着,其他的人都站在门口,面色沉重,没人说话,使得整个楼道里静悄悄的。刘鹏走了过去,跟其中一个年龄稍微大的警察交流了几句,然后那个人马上拿来了两副手套,两个口罩和两双脚套。我和向瑾穿戴完毕后,从人群中间挤了进去,刚站稳脚,就看了一具男尸躺在我们的面前,顿时我浑身的汗毛倒立,冷汗“唰唰”的从额头上冒了下来。这具男尸看样子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全身**,仰面躺着,脸上和身上全是血。头颅、胳膊和左腿完好无损,右腿不知所踪,从地板和墙上喷射状的血迹来看,我猜测这条右腿应该是被硬生生扯掉的。这场面太过血腥,我的胃立刻有了反应,我想还是退出去比较好,万一忍不住吐出来,吐现场一地,那这群警察非把我吃了不可。我转身要走,忽然向瑾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低声说道:“难道你没有认出这个人是谁?”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具男尸,忽然也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但是因为男尸脸上的血迹太多,而且都已经干涸,一块一块的,实在不好辨认,于是我直接摇了摇头,说没有。向瑾说道:“昨晚他还请我们吃饭了,你不认识他了?”我皱着眉头仔细一看,果然,这不就是昨晚那个死秃头吗!“他。。。他怎么会来这儿?”我惊讶的问道。向瑾说:“你昨晚去的晚,所以不知道这事。他当时不是跟你说他发了一笔横财吗?”我点了点,“嗯”了一声。向瑾接着说:“他说的横财,就是马有才的房产。他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得知马有才名下的房子因为没人继承,被没收变成了政府的公产,所以他托人托关系把这些房子用很白菜的价格买了下来,想一倒手,大赚一笔。”我打断了她说:“虽然这个人人品不咋地,但是你也该拦着他,别让他买啊!”向瑾说:“这事他也没跟我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当时我就告诉他了,这房子有问题,不能买。他却说没事,反正马上就卖出去,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结果没想到,这还没过一天,就出了这档子事。”我把向瑾拉到一旁,低声说:“这会不会还跟阿依教有关系?”向瑾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说:“这个真不好说,但是现在看来的话,应该跟他们的关系很大。”“难道他们的人又来了?那我可就。。。”我欲言又止,因为我知道,经过上一次田老婆婆和鬼婆的事情,我可能已经成了阿依教追杀的头号人物。向瑾看了我一眼说:“这事吧,也不一定,你想想,如果真是阿依教的人话,那他应该直接对付你,干嘛杀一个无辜的人?”“但是。。。”“行了,别多想了,先把这件事处理明白再说,你的事,不是还有我吗?你怕啥!”向瑾说道。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刑警悄悄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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