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洺马上暴露出了奸商的本质,他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提到了中年女人的手里,说道:“名片的背面有收费标准,如果办不成,本人会全额退款,分毫不收。”
中年女人很恭敬的双手接过名片,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只要您能给我们家度过难关,什么都好说。”说完,她喊服务员给我们的桌上加了七八个菜,并说这顿饭她请。
万俟洺跟中年女人说饭店这种地方说话不方便,而且没有去过她家,具体的问题这样也看不明白,要想解决问题,还得去她的家一趟,等发现问题的所在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商酌。
几番话下来,中年女人好像被洗了脑似的,完全相信了万俟洺,不管万俟洺说什么,她都特别的相信,于是在我们吃完饭后,中年女人开车带着我们去了她家。
在车上,我埋怨万俟洺说,现在我的案子什么头绪都没有,景红都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怎么就又接起了私活。
他板着脸,口气中略带一些训斥的说:“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是在安宁精神病医院上班”
我笑他别逗了,从哪里能看出那个女人是在安宁医院上班
万俟洺白了我一眼,说到她家就知道了。
到了中年妇女的家,我和万俟洺坐在客厅里,而中年妇女去了卧室换衣服,趁这个机会我注意了一下她的背包,原来在背包拉链的一角,有小半截工作证露在外面,上面赫然写着“安宁医院”的字样,我默默地给万俟洺点了个赞,对他的观察力实在有点小佩服。
过了一会儿,中年妇女从卧室里出来,给我们沏了茶,然后就开始慢慢地介绍起自己。
她叫韩芳,丈夫叫李枫,两个人都在安宁医院上班。因为李枫是医院的副院长,公婆也是公务员退休,所以这些年他们的经济状况一直不错,各方面也是顺风顺水。但是就在前段时间,她的丈夫李枫突然得了一个怪病,白天精神特别的亢奋,只要看到柔软的东西,他上去就吃。到了晚上,更是不怎么睡觉,大部分时间都再不停地走,显得非常焦躁,嘴里还不停的说有人要在抓他,他得想办法藏起来什么的。
为了李枫的事,全省著名的心理医生都看过了,甚至包括省内大型的精神病医院都去了,但就是不行,什么病因也查不出来,最后李枫的老领导,也就是安宁医院的院长告诉韩芳,说这样的事以前医院里也发生过,应该是被邪祟上身,得找专业的大师在弄。
说到这里,韩芳顿了顿,似乎遇到了难言之隐,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她说,常年在精神类的医院上班,像这种诡异的事情自然接触不少,有一些被关进那里的人,其实可能并不是精神真的就有问题,而是遇到了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现象而已,比如说这次李枫的事。
我听她似乎话中有话,于是马上来了兴趣,问她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详细说一下。
韩芳说,其实这次丈夫出事,她早就感觉应该和那件埋尸事件有关。
事情是这样的。大约半个月前,安宁医院接到了110那边的电话,说在市里某条公路边发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需要及时的救治。当时正好是韩芳值班,于是她就跟随救护车去了事发地点,结果到那里一看,原来患者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全身的仰面躺在草丛里,血淋淋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生命特征越来越少。韩芳粗略估计了一下,那个女孩身上一共有十几处伤口,但基本上都是无关紧要的外伤,最致命的伤是胸前的枪伤。
韩芳被吓了一跳,问旁边的警察怎么回事,怎么还中枪了
那个警察告诉她,在他们到之前,这个小女孩刚才像疯了似得,呲着牙,样子狰狞的像鬼,见谁咬谁,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非常的恐怖,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拔枪把她击毙,省的伤人。
韩芳马上跟那个警察说,这种情况得先去常规医院,先把人救活,然后再转到精神医院,否则这种情况下他们不能接收。
警察一听就不乐意了,说刚才常规医院的人来了又走了,说这是精神医院的病人,他们救不了,需要让你们来。
讲到这里,韩芳说,那些常规医院的人早就看出这个小女孩是流浪女,没有家人,没有钱,而现在常规医院所有的科室都是承包制,一切都是为了钱,像这种没有钱可赚的活,他们肯定不会接,所以就直接推脱掉溜了。
僵持不下,韩芳只能给医院的领导打了电话,说这种情况如果他们再不管,这个女孩可能一点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出于好心,他们的领导同意了她的做法,但是必须告诉警方,一切只能是尽力而为,因为设备不很齐全,不能保证伤者的生死。
这个小女孩在被送到安宁医院后,没过一个小时,就因为伤势过重而死亡,经过了法医鉴定,公安局备案,这一连套的程序下来,尸体就被送去了火葬场。
就是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